“滾開，你這不成相的東西，你也跟你的同窗姚大長官學學，你看人家多風光！再看看你，跟你爺爺一樣就知道整天想女人，連個臭狗屁官都沒混上！”
汪寶玉在汪蓄鐸耳邊輕聲說:“爺爺，我可沒禍害過良家婦女！不像某些人，仗勢欺人，無惡不作！”
汪蓄鐸怕汪寶玉嘲弄的話被姚填海聽出來，便故意大聲罵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滾一邊去！”
按照姚填海自己的說法，他可不傻，他已經聽出了老爺子是在張冠李戴，指桑罵槐！
他立刻冷笑著反駁道:“姓汪的你個老東西，是在罵我吧？”
這時從汪府家人中，跑出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雙手叉腰衝姚填海大聲吼道:“你這個人為什麼如此沒有教養？請不要罵我太爺爺是老東西！”
汪蓄鐸老先生趕緊將小男孩拉到自己身邊，輕聲說道:“小石子不要說話，大人的事情與小孩子無關！”
小石子不再做聲，隻是用一雙大眼睛憤憤地怒視著姚填海！
汪蓄鐸老先生繼續看著姚填海戲謔道:
“哎呦嗬！這個世上有撿金的撿銀的，可真沒聽說過有人撿罵的！老朽可不敢罵你這姚大長官，老朽在這兒還巴不得跟你套個近乎呢！”
汪蓄鐸又咳嗽了兩聲，放大聲音說道:“今天趁人多，老朽就將心裏話跟你姚大長官說說清楚。老朽跟你爺爺，你父親是兩代世交，且有生意往來，你爺爺去世前欠我30萬塊大洋，至今未還，老朽也未曾跟你等要過吧？後來你父親因走錯了路，至於錯在哪裏，你心裏明白！他遭到了天譴，病倒不起又欠下老朽20萬大洋，老朽還是不提！如今，你父親雖然臥病在床，但他心裏明白，姚長官可以問問你的父親，有沒有這兩檔子事兒？其實不問，你心裏也應該清楚啊！”
姚填海那張麵目可憎的臉，被說得一會兒紫，一會兒藍，因為他心裏確實明白，確實心裏有愧於汪家！
但姚填海竟然裝起了糊塗，毫無廉恥之心地說道:“你們兩個老東西的買賣往來我一概不知，更與本人無關！”
汪蓄鐸聽姚填海如此目無尊長，傲慢無禮，越聽越生氣，他開始怒視著姚填海道:“如果你懷疑老朽家人有通共之嫌，那好，今天你姚長官就隨便搜隨便查，但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得當眾給老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否則老朽就死在你們麵前！”
姚填海沒想到老爺子會這樣將他一軍，他的確膽怯了，若是真的搜不出人來，確實沒法收場！
這時自己的隊伍中已經有人竊竊私語了，眼看自己就要顏麵掃地，無地自容了。更可怕的是，引起眾怒，遭到眾人的口誅筆伐！
於是，姚填海隻好回頭惱羞成怒地罵道:
“媽的說什麼說，想反水啊？撤，都他媽給老子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