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軍長軍隊因傷亡慘重被南京政府叫停與日寇作戰,蕭楚君接到命令所有受傷官兵隻要能動的一律隨行!
很快他蕭楚君又接到地下黨組織命令指示他繼續潛伏等待策反時機。三姑奶張歆韻執意隨行,但蕭楚君考慮到戰爭的殘酷性,還是決定讓她留守津沽照顧一下孤單母親,於是先讓前來接他的吉普車由自己陪著先將張歆韻送到了蕭府。
吉普車來到蕭府,蕭夫人見到久別重逢的兒子更是難舍難分,見傷情剛好了一半的兒子就要離開,忍不住老淚縱橫。但她畢竟是個深明大義的母親,為了國家她不能阻攔,唯有祈禱平安祝福前行……
國軍撤離,標誌著津沽市區全部淪陷,津沽從此淪落在日本侵略軍的鐵蹄之下,使淪陷區的津沽頓時變成一座人間地獄。
在偽政府統治下的津沽百姓生活質量急劇下降,每天掙紮在死亡線上與饑餓做鬥爭,甚至路有“倒臥”(一片一片倒在馬路上的死人,那時管這個叫倒臥)也不足為奇。
日偽當局對糧食的配給進行了嚴格的管控,同時對配給糧食的類型也有比例的劃分,主要以是否能吃大米作為分界點,中國人被禁止吃稻米,日軍設關卡阻攔,以搜查稻米為理由,對往來百姓進行搜刮,使百姓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而姚填海和極其主子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了日本人的幫凶!原來國軍軍裝也全換成了偽軍軍裝。
軍帽和戰鬥帽的帽章為舊日本陸軍的五芒星型,使用滿洲國國旗的黃、黑、白、青、赤色的五色章,軍衣的胸和腰擁有口袋、正衣袖章的設計、正肩章與正帽等也都繼承了舊日本陸軍的特色。
津沽特別公署還發布了關於物資取締規則的布告,其中有兩條規定是針對米、雜糧和麵粉設定的,凡以上兩類物資運出津沽必須詳注品類數量、運往地點及理由,呈請市政府批準後方可辦理,如若違反則處以五十元以下罰金或行政拘留。
這以後,稻米、小麥全部由平衡倉庫掌握存儲,雜糧由糧食采運社由津沽分社嚴格控製,實行配給製度。老太爺張國泰的糧行也遭到了日本人的控製。
對配售糧食、配售範圍、配售數量、接收與儲運、戶口調查、配給證、配售手續及配售期限等方麵做了詳細規定。除此之外,對受統製的物資多次進行經濟檢查、懷疑搜查,他們經常突然把百姓集合起來,強令百姓喝一種藥水或強迫他們打針,使其嘔吐,如若發現嘔吐物中包含米粒,立即放狼狗將其咬死。
偽公署實行“代用食糧”提倡周,使各大飯莊減少對米麵的供應,隻能提供由高粱米(文化米)、小米、紅糧麵、豆麵、玉米麵,等混製的饅頭或窩頭,減少百姓對米麵的消費。混製的饅頭或窩頭成分分為五類,第一類,黑豆麵、玉米麵混製;第二類,黃豆麵、玉米麵混製;第三類,黑豆麵、紅糧麵混製;第四類,黃豆麵、小米麵混製;第五類,蒸馬鈴薯或煮馬鈴薯。
有一種混合麵,又稱雜合麵,是指把各軍倉庫、平衡倉庫、小麥協會多年積存黴爛腐壞的小麥,50多種黴壞的雜糧(麩子、玉米秸、橡樹皮、橡子等)及不能供軍馬食用的軍用飼料一起混合磨成麵粉狀,運送各大糧店進行出售,在出售的時候一些奸商還要往裏麵摻人沙土,隨後以配給製的方式配給到各家各戶,唯有張國泰家不摻假!
日偽政府將難以下咽的混合麵做成了“絲糕”,美名曰為“興亞糕”,並召開記者發布會,大談它的營養成分,並提倡市民購買。
但事實上這種由混合麵蒸出來的窩頭一拿就散,要用手捧著吃或用碗盛著吃,其味道和口感難以想象,吃後腹瀉者或者中毒身亡者也是常有之事。
辛莊鄉稻農蔣富貴一家,食用這種混合麵中毒,全家腹瀉不止,兩兒一女喪命,剩下老倆口投河自盡。”在日偽統治時期津沽百姓的生活質量下降到有史以來的最低點,基本口糧與牛馬飼料無異。
“北裏八口村因百姓拾稻穗而被惡狗咬傷或被日軍毆打致殘者達二十多人。”由此可以看出偽公署對糧食的管控嚴苛至極簡直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已經升任偽軍副營長到姚填海,甚至親自帶日本人到張府征糧。
這個姚填海一來到張府,老太太就知大事不好!趕緊讓老太爺裝病不能起床,她暗自慶幸三姑奶張歆韻和小玲姑娘沒有在家,否則肯定會遭姚填海和日本人的毒手!
因為有日本人撐腰,姚填海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恬不知恥地問老太太道:“你們把張歆韻和那個小丫鬟藏哪兒去了?”
老太太故意哆哆嗦嗦哭著回道:“自從那天去了盤龍山,這兩個孩子至今也沒回家啊!眼看我家老爺也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