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八年過去,當年他和劉過什麼話,已早已記不清楚。
劉趁他這一愣神兒的機會,猛然撥轉馬頭,迎著莊不識過去。赤旗撩起,方錘突然間脫手飛出。那莊不識正全神貫注與劉的赤旗上,未曾想劉竟會用撒手錘這樣的招數。一個躲閃不及,被方錘正中腦門。
這一錘,劉可說是用足了力氣。
莊不識被砸地腦漿迸裂,慘叫一聲,當場斃命。
隻剩下樊噲一個人了……
劉:“樊屠子,你現在棄械投降,看在當年你我在富平並肩作戰的情分上,我饒你一命!”
此時,已經渡過霸水的楚軍,被黑旗軍撕扯的早潰不成軍。
李必率部繼續衝殺,而駱甲則率一部人馬,向霸上靠攏過來……
樊噲看了看周圍,見大勢已去,不由得長歎一聲,撒手將手中的劍與長矛丟掉,翻身下馬。
自有兵丁上前,把樊噲繩捆索綁。
劉看了看樊噲,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高舉赤旗,厲聲喝道:“老秦兒郎,還不結陣殺敵!”
呼啦啦,霸上大營的秦軍,開始有序地集結開來。
劉撥轉馬頭,正要率駱甲追擊劉邦,卻見到探馬疾馳而來,在劉身前翻身落馬,單膝跪地。
“大王,霸上西南,有楚軍兵馬靠攏。”
霸上西南……
那不是藍田大營嗎?
劉這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思忖片刻之後,立刻拿定了主意,策馬衝到秦軍麵前,“我乃北廣武君,北疆唐國之王。奉秦皇之命,入關禦敵……老秦將士聽真,想要保住家園,保住妻兒,就隨我一起殺荊蠻子去!”
天命讖語,讓關中人都知曉了劉的名字。
更知道,這劉乃是先帝親封的北廣武君,後入主北疆,自立唐國,也算得上是關中子弟。
這心裏麵本能的就有了一分親近之意。
而劉喊得,也不是什麼保護鹹陽之類的話語,而是要他們保護家園,保護妻兒……這更容易讓秦軍士卒擁護。劉命李必繼續追擊劉邦,自己則率秦軍,自霸上大營之中殺出去。
看著那一隊隊,一行行,一個個如同煥了新生地秦軍將士,樊噲突然出一聲歎息。
如果這劉一天來,這情況隻怕就會變得截然不同。
時也,命也!
這是老天不願意讓劉邦奪取關中,可為何又偏偏讓我們殺進關中,眼睜睜的看著,這即將到手的勝利,卻又這麼被劉奪走了呢?樊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但他知道一件事,劉邦完了!
“唐王!”
樊噲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那藍田大營而來地楚軍主帥,是武安侯長子劉肥,和武安侯麾下大將,朱句踐!”
聲音傳入劉的耳中,讓劉不由得一怔。
他勒住馬,扭頭向樊噲看了一眼,旋即催馬而去。
劉肥,朱句踐?
在一刹那間,劉地心中,湧動著從未有過的強烈殺機……這兩人,不就是害死阿雉地凶手嗎?
真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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