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咬口烤羊肉串,說:“楊叔啊。他現在不是整天和神秘的D先生在一起嗎?”
“他是張思倪的義父,怎麼可能幫我?”
“當然有可能。”杜甫理所當然的說,讓鳳卿卿有種他察覺出某些秘密的錯覺。在聽到他繼續說完第二句話,她懸著心又落下。
“楊叔曾經是張爺爺的貼身保鏢,雖然我們以前沒有見過,但是憑他把鑰匙托你送來給我們,足以證明他對爵爺是沒有威脅的。撫養張思倪,可能是楊叔對張爺爺的感恩吧。”
“嗯,我也這麼認為。”寧簡點點頭,他還沒見過楊叔呢。
寧天爵全程保持沉默,暗暗觀察鳳卿卿。自從她畫完杜叔的畫像後,變得神神叨叨,似乎窺探到某些詭異又不願意說出來。
“笨鳥兒,我們去沙灘散步。”
“好啊。吃太多容易胖,我的肚子都長肉啦。”
鳳卿卿摸摸肚子,主動挽著寧天爵的臂彎,和他一起去沙灘踩著冰涼涼的浪花漫步在月夜。
寧簡咬著羊肉串,問:“杜哥,鳥兒真的畫出杜叔的畫像嗎?那畫像能證明杜叔還活著?”
杜甫難抑激動的點點頭,“是啊。我相信我老爸還活著,應該很健康。”
“可是十年來杜叔一直沒有消息,這又怎麼解釋?”寧簡丟掉鐵簽子,拿濕毛巾擦擦嘴,“杜哥,別怪我烏鴉嘴啊。我總覺得事情沒有辣麼簡單。也許鳥兒被催眠,而植入她腦中的畫像就是杜叔的
。在她缺失的記憶裏唯一存在的畫像,有可能是敵人早前設計好的。”
“你的意思是說,鳥妹是那個人派來提醒我們。”
“也有可能是送信的使者,讓我們知道杜叔還活著,並且被那個控製。”
寧簡和杜甫全都噤聲,因為他們想到一個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就是杜甫的父親很有可能被寧天爵的“仇人”控製,並且成為關鍵時刻的人質。
杜甫有些迷茫,也許是關乎自己父親的性命,他開始不受控製的擔心,失去平時保持的理性。他揉揉額角,問:“那個人會與D組織有聯係嗎?”
“嗯。”寧簡點頭,“而且我的人在暗中調查,十年前秦老頭與那個人是一夥兒的。我想,那個人如果出現,第一個聯係的一定是秦老頭。”
杜甫咬牙切齒的冷笑說:“那樣最好,咱們可以一往打盡。秦老禿子造孽太多,活得太久,也該嚐嚐下地獄的滋味。”
寧簡翻翻白眼,“算了。秦老頭要留給表哥動手,別忘了十年前綁架舅媽的人是秦老頭派來的。”
杜甫點點頭,“當年綁架我媽的人也是他安派來的。隻是我媽早預見了危險,逃了。”
“是啊。不然,杜嬸也會有舅媽一樣遭遇。那些該死的混蛋,可惜我們追查下來隻找到其中的十五個,還有五個沒有找到。”寧簡憤憤,充滿恨意的眼中閃爍淚光。
杜甫亦然,他用衣袖擦擦眼淚,眺望在沙灘漫步的
寧天爵和鳳卿卿,感歎:“爵爺和鳥妹走在一起,真相配啊。”
寧簡“嗬嗬”兩聲,化悲傷為食欲,再烤兩串雞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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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浪花兒走在柔軟的沙灘上,寧天爵雙手插在褲袋裏,看著鳳卿卿一邊跑一邊撿貝殼。
柔和的月光灑在她披散的烏黑長發,海風微拂起幾縷發絲飛揚。她穿了件及膝的短裙,蹦蹦跳跳時兩條纖長的腿時隱時現。
寧天爵莞爾,目光在沙灘上掃了一下,動作快如閃電,修長手指捏著小螃蟹給鳳卿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