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輝煌的事情留給你的那些徒子徒孫吧,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研究東西,然後賺點小錢。”燕師姐把玩著鋼質骰子,兩隻眼睛盯著老人手裏的小本本,一副好奇的表情。
鳳卿卿撫額,把老人手裏的小本本放回他的衣兜裏,“老伯,你這招兒沒用的。就算我師姐想投入你的門下,不一定能過得D先生那道難關。”
老人冷笑,“他呀,不算什麼。我想看上誰,他可沒膽子說不。”
“為啥?”
鳳卿卿條件反射的問,仿佛隱隱約約中抓住一點希望的火光,她獲得自由的希望。
老人抿唇一笑,意味深長的斜睇她,“雲雀丫頭,你是不是有事想托我幫忙啊?”
“就算是吧?”她縮縮脖子,老人太精明,一眼猜中她心思。
老人笑笑,手指點點她的鼻尖,“隻要你做小杜的女票,我就幫你拿回契約,
怎麼樣?”
“嗬嗬,那還是算了吧。我自己努力也能拿回來,不過是時間未定。”鳳卿卿坐回去,懶懶的歪頭盯著車窗外。
老人笑而不語,看到副駕駛座上賊心不死的漂亮小姑娘,他覺得該收個徒弟來繼承衣缽啦。
車子開入吉城城郊的新旅遊景點,在無數遊客擁擠的縱橫交錯老胡同裏“殺”出一條平坦大路來,阿爾已經習慣了。
車終於抵達兩條胡同交彙的中心小廣場,鳳卿卿和燕師姐扶著老人下車,坐到阿爾準備好的輪椅裏。
“老伯,我去敲門,找人通報。”
“不用。”老人喘口氣,指指前方的四合院大門,“我的老朋友已經等在那裏麵啦。”
鳳卿卿微微擰眉,她怎麼有點不明白呢。杜哥哥讓她避開D組織的人來接老人,老人又是被寧天爵從某個地方送到古樸小院的,而老人又與D先生是老朋友。嘖嘖,這關係,有點兒亂啊。
“老伯,你要不要考慮考慮,那是D組織總部,進去之後萬一出不來怎麼辦?”
“出不來就死在裏麵唄。”老人開著玩笑,讓鳳卿卿推他走近四合院大門,“我都一把老骨頭嘍,還怕他一個小屁孩兒?哼,我嚇死他。”
老人氣勢洶洶的吹牛X,聲音從門縫裏飄進去,門內裏的人爽朗大笑,讓年輕保鏢把厚重的大門打開。
“楊叔,你也一把年紀啦,怎麼還和十年前一樣死性不改。真以為吹牛不上稅,
破臉皮不怕收費,天底下沒人管得住你嗎?”
老人看到同樣坐在輪椅上戴著黑羽麵具的男人,拍手哈哈大笑,嘖嘖道:“小屁孩兒,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坐輪椅啦。難道十年前被下毒,現在還沒搞定?”
“差不多吧。”D先生朝阿爾招招手,意思是讓阿爾來推他。又無奈的對老人說:“父親給兒子下毒,我除了怨恨,還能殺了他怎的?事情過去很多年,不提也罷。”
老人精光炯炯的老眼不屑的瞥他,“不提怎麼行,隻要寧天爵不放棄,天南海北的追查下去,就算全都死了也用。”
“是啊,我們是寧天爵的大仇人,他怎麼會放棄報仇呢。”D先生歎息,斜睇為老人推輪椅的鳳卿卿,“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去完成任務嗎?”
“D先生,我……”
“是我讓她來的。”老人扭頭看看膽怯的她,說:“小屁孩兒,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破壞了我的大計劃。難道你忘了我是誰嗎?我是張思倪的義父,那份股權書是我交給她的,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你敢打股權書的歪主意,我就讓你明白明白薑是老辣的道理。”
“楊叔,有件事情你似乎沒有考慮好就急著行動了。”D先生整個身體放鬆的靠入輪椅背裏,雙手交疊放在腹上,“寧天爵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張思倪根本入不得他的眼。用張思倪來逼寧天爵乖乖就範,嗬,妄想!”
“不,我
敢用性命打賭,寧天爵一定會娶張思倪的。不信,咱們走著瞧。”
“楊叔真要與我打賭?”
“有何不敢?大不了拚著我這把老骨頭,還有那不值錢的五萬頃葡萄酒莊園。”老人抓過鳳卿卿的胳膊,拉著她繞過來站到身邊,說:“小屁孩兒,我不要你押什麼D組織啊、全部身家什麼的。我隻要兩樣東西,一個是這小丫頭的賣身契,一個是燕丫頭的族譜。怎麼樣?”
黑羽麵具後的容貌瞬間僵滯,D先生淩厲的視線掃過鳳卿卿和另一邊的燕師姐,交疊放在腹上的雙手指骨泛青。
“楊叔,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和比較好。”
“老嘍,玩心不滅。管得住嘴巴和腿,可就是管不住心啊。”老人放開鳳卿卿,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丟到D先生的懷裏,“這是寧天爵讓我交給你的,看來你隱藏得很好,他還沒有懷疑你的身份。”
D先生看著手裏的東西,不悅的問:“寧天爵想做什麼?”
鳳卿卿頓時忐忑不安,她到底要不要提醒寧天爵,他的大仇人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