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果……呃，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告訴我。”
“漢斯，你幫不了我的。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鳳卿卿放下刀叉，忽然間沒
了半點食欲。她扭頭盯著小四合院，此時半夏，正午烈陽炙烤著院子裏的兩架葡萄樹。
“漢斯，你想看海嗎？”
“當然。”
“那你要不要陪我去看海？”
“當然。”
漢斯興奮的丟下湯匙，“雲，我們什麼時候去看海？”
“今晚就走，好嗎？”
“當然。我馬上回家去收拾收拾，然後過來接你。”
“好。”
漢斯激動的手舞足蹈，像個快樂的孩子。這份愉悅也感染了鳳卿卿，讓她暫時忘記兩天來的惡夢。
已經走出屋門的漢斯又跑回來，一把抱住鳳卿卿來個法式熱吻，然後哼唱著不知從哪裏學來的小調兒走了。
鳳卿卿坐在餐桌邊，笑容愈漸苦澀，想逃離的心情也越來越迫切。
―― ―― ――
陰暗的房間並不狹小，卻因為唯一的窗子被厚厚的黑色窗簾遮擋，與房間裏的黑色家具形成窒悶的氛圍。房間裏點著一盞光亮微弱的落地小夜燈，僅能照亮咫尺間的景物。
即便是半夏季節，房間裏冷得出奇，讓推門進來的男人忍不住瑟縮了下，褐色的瞳眸在捕捉到遠離小夜燈的沙發時才染上幾許情緒色彩，調侃道：“D先生，你的計劃要失敗了。”
無視對方的諷刺，陷在沙發裏的男人把玩著一支ZIPPO打火機，纖長手指若無意般的在古銀塗層的花砂機身表麵摩挲，指腹隨著花紋紋路移動著。
漢斯踩著優雅的步子走來，炫耀的說：“我要陪她
一起去看海，今晚就離開。”
“把她的行蹤告訴寧天爵。”
“為什麼？”
“因為寧天爵在找她。”
漢斯傾身搶來男人手中的ZIPPO打火機，在靈活手指間旋轉著，放肆不羈的問：“D先生，你利用她接近寧天爵，目標真的是JY財團嗎？”
“漢斯，華國有個成語叫‘難得糊塗’。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男人起身搶過心愛之物，走到另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陷入狹小的單人沙發。
“D先生，我們合作怎麼樣？”漢斯甩甩手，剛才觸碰到男人指尖的冰冷讓他有種與死人交談的錯覺，這感覺很不舒服。
男人饒有興味的問：“哦？難道你對JY財團也感興趣？”
“不。”漢斯搖頭，堅定的說：“我要她。”
D先生暢然，握緊ZIPPO打火機。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