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該給她留個紙鳶的。”晚棠道。
“留了也無用，她要是想告知我們，當麵即可直言，可見她並不想我們知情。”言晏安慰著。
“算了，她既然不願告訴我們，我們就當不知，就此全了彼此的情分也好。”晚棠努力看開些，剛準備和言晏打道回府，轉身就看見許久未見的金齡。
“神女殿下別來無恙。”金齡客氣見禮，言晏與金齡相處多年，輕易看出金齡麵色有些僵硬。
“金大人好久不見。”縱使金齡已接任冥主之位，但是晚棠不願意以“冥主”稱金齡。“金大人不常到凡間，今日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
金齡瞥了一眼言晏，心中思忖著分寸，斟酌著要不要開口，“我在凡界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不知如何下手，隻好來請教神女殿下。”
晚棠一愣，“冥界的事情金大人自然是最清楚的，我何德何能。”
“仙界有位葛天仙女，貌美非常，她飛升成仙前在凡界是皇宮裏澆花的宮女，她澆水時有一隻彩蝶相伴，所以這位葛仙女飛仙後留了一道仙氣給那隻彩蝶。彩蝶也爭氣，硬是憑借一道仙氣修煉成妖，幻化人形，凡界小妖為給葛仙女麵子，都尊稱她一聲‘蝶仙’。”金齡緩緩開口。
“莫不是都華？”晚棠問。
“正是。”金齡點點頭。
晚棠心中詫異，百轉千回間，晚棠問道，“可是都華出了什麼事情？”
“她凡界的丈夫陽壽已盡，該入輪回，負責這一塊詭使聲稱已勾了他的魂，可冥界遲遲未見其詭影，實乃怪事。”金齡道。
“晚棠能為金大人做些什麼？”晚棠問，“你與晏情同手足，若有需要，我定當出手相助，隻不過我與都華情分泛泛，不見得能幫上忙，說不定你去仙界尋葛仙女還來得有用些。”
晚棠說完，就見金齡麵色有異。金齡歎口氣，道：“不瞞神女直言，我也是沒有辦法，葛仙女已失蹤多年，仙界也不知其蹤跡。”
“若是葛仙女還在，都華當年也不會為了生子求到我們頭上。”言晏道。“不過仙界也是沒用，那麼多人失蹤，愣是沒有找到人。”
晚棠點點頭，直覺言晏言之有理，又搖搖頭，“不對不對，我們現在在說都華的事情。”
“我懷疑都華借了天材地寶，遮蓋了她丈夫詭魂的氣息，所以想來問問神女可曾賜過她什麼寶物？”金齡問。
晚棠細細回憶起來，金齡言晏二人默不作聲，言晏心中回憶片刻，不由得皺起眉頭，晚棠二人見麵言晏都在場，至於寶物晚棠一向把自己的物件看得牢，那為何晚棠思索這麼久呢？
晚棠斟酌著開口，“我與她……蒲葵扇內眾人都沒有送過都華什麼寶物，這個我可以保證，不過我記得，當年她求子求到我頭上來，是前任城隍指的路，那城隍是我神族族人轉世，我知道後未免牽連，就與都華斷了來往，隻零星見過幾麵。所以她手裏的物價，或者是用的法子絕不是我給的。我記得前任城隍給她指路不久就再度轉世而去，她來拜見我隻身一人。”
“我記得是抱了兩匹布。”言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