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蟬鳴聲擾的人心中煩悶,天氣悶的好像憋著一場傾盆大雨似的...
大夏國內,白玉台階上鮮血淋淋,還未幹透的血跡混雜著鐵鏽的味道刺激著人們的嗅覺器官。宮殿內外橫屍遍野,花園裏的嬌嫩花朵也被摧殘著彷佛脫幹了生命力的可憐樣兒在搖搖欲墜,此時一位賊頭賊腦的小太監正偷偷摸摸向福寧殿走去
“誰在哪裏?” 糟糕,被發現的鈴蘭心下一驚,她不明白也想不通為何原本該空無一人的屋子裏竟然還有其他外人存在,到底是誰?來不及細想脖頸間便感受到一抹清涼,她回頭不禁驚訝出聲
“公....公主?”
“閉嘴,再敢出聲我便殺了你”此時的夏嫵身穿一身黑衣,頭發被一根金釵束起,竟給往日嫵媚的臉龐上平生增添出一抹英氣,她雙眼似黑洞般沒有一絲感情的存在,正冷冰冰的看著刀下即將消散的一抹亡魂
“公主饒命,我什麼都沒看見,求您給我個痛快”
也不怪這小宮女沒出息,屬實是這公主的名聲算不得好,仗著是宮裏最受寵愛的老幺,從出生起便是尊貴人身邊的嬌嬌,受盡千般寵愛萬般嗬護,自小養成的性子也是驕縱的很,動輒對婢女太監發落各種刑罰,讓人生死不能,可他們不知,夏嫵發落的下人都是各國的探子,眼線。可她不在乎名聲也並未解釋過什麼,除卻身邊人他們並不曾知曉真相或許也不關心,久而久之暴虐的名聲便這麼傳了出去。
夏嫵感到很奇怪,如果四國鼎立的場麵被大梁率先打破,大梁聯合燕國對大夏發動攻擊,隔壁的北戎虎視眈眈想要撕咬下去一塊肉,哪怕早有防備卻依舊敵不過兩國的聯手,宮裏的婢子們逃命都來不及,怎麼這還有一個小丫頭上趕著到她的寢宮來,還穿著不合身的太監服,到底有何陰謀?正當夏嫵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原則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麵整齊有規律的步伐,這是梁國禁衛軍來了,來不及多想夏嫵伸手拽過旁邊鈴蘭的衣領 身形一閃藏匿在茂密的大樹上,聽到樹下的人喊道:
“聽聞這福寧公主頗為受寵,如今看來果然不假,這殿中一棵樹搬出去都價值千金。如此這般她殿中必然有更多的寶貝,兄弟們今天咱們也開開眼”
“哈哈哈哈統領說得對,不過福寧公主的寶貝再多都不如她本人這個寶貝啊,那身段兒,那容貌,那叫一個漂亮,讓人看了真叫人忍耐不住啊。如今身在大牢裏的公主不知道現如今如何了,可別被那群兄弟們玩死了就好”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滿嘴渾話”
聽到樹下的人滿嘴的惡心人的話語不斷湧入到鈴蘭的耳朵中,她看著身邊的福寧公主麵無表情的盯著樹下的人,仿佛在看一群死人一樣,她一邊替公主生氣一邊又感到疑惑:公主?公主不是在她身邊嗎,怎麼會在大牢裏?難不成這個人假冒公主?
鈴蘭剛要開口出聲,便被夏嫵一個手砍刀給打暈了。
傍晚時分,光慢慢變得影影綽綽,未燃盡的殘雲和著天邊的夕陽撒落這一幕的日薄西山平息了焦躁與喧鬧。夏嫵等到禁衛軍都撤走後,拎著還在昏迷中的鈴蘭進了空蕩蕩的大殿,被扔在地上的小宮女打了一個滾兒,許是感受到了疼痛竟把她給摔醒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頭
“天啊,我竟然還活著”
“你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夏嫵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冷冰冰的說道
“公主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