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什麼？不要什麼？……”李婉約女士一步步逼近。
她大步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定，“我問你，你是不是對在在說了什麼？不要什麼，不要打擾你是不是？”
知子莫若母，顧眾無可奈何。
“我告訴你，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這媳婦也是你自己認定的。”
“什麼？”顧眾覺得荒唐至極。
“我什麼時候認定的？”
“在在小的時候啊。”
顧眾滿臉寫著，我看你怎麼編的表情。
“你不信是不是？我有證據！”
說著李婉約掏出自己口袋裏放著的一張照片。
……
頃刻間，顧眾的臉上是青白交加，無可置信！
照片中一個小男孩正親吻著一個穿著粉白裙子的小女孩，還是親了嘴巴！
看著兒子滿臉的不可思議，李婉約隱隱有些得意。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
“這是你六歲時候的照片，我當時帶著你去看望你玥姨，誰知你一到玥姨家，打第一眼見到小林聲，就移不開眼了，追著人家非要跟她玩……”
顧眾聽著這些，瞳孔不斷放大。
“就這還不算完，你還揚言長大一定要娶她，之後不管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吧唧，就是對著人家嘴巴親了一口。說這就是蓋章了！”
李婉約打量著兒子的表情，覺得有趣極了！
“你仔細看看，是不是你？”她又補充道。
顧眾死死盯著這張照片，仿佛要把它盯出一個窟窿來！
該死的，朦朦朧朧的記憶好像有點浮現在腦海。
他試圖抹去，可卻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還有了畫麵！
可不就是他幹過的事情嗎！
“還有啊。”李婉約女士還不罷休。
“就連在在這個小名也是你給起的呢！”
“啊？！”顧眾徹底繃不住了。
“你肯定不記得了，當時你隻有兩歲，我跟你玥姨在一塊的時候，你問我們小寶寶叫什麼，當時孩子還沒出生，我們哪想到那麼多，你玥姨就問你想叫什麼……”
顧眾不知不覺拍了拍後腦勺，他頭疼……
“當時你張嘴就說叫在在，說在在可愛，我們覺得挺順口的，就叫了這個小名。到現在也隻有我們家裏人才知道這個小名的。”
看著母親得意的笑容，顧眾徹底啞口無言了。
是他，是他，都是他幹的！
他的童年怎麼能這麼豐富！
顧眾不住搖頭，試圖搖走這些記憶。
“兒子，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該對人家負責任？……”
李婉約獻出最後一擊。
顧眾已經不記得李婉約女士是怎麼、什麼時候離開他的房間的。
“責任？……”他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照片——這份罪證！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好好把它藏起來，天衣無縫！
顧眾掃視房間一周，最後眼睛望向書架，在一排又一排書群中，找到了最厚重的《經濟法典》，謹而慎之的將照片夾進書的最中間。
然而，他忘記了問母親，這張照片還有沒有備份……
……
第二天早晨，七點鍾。
顧眾準時打開房門準備下樓吃早餐，卻與恰好開門的林聲不期而遇。
原本他是光明磊落的，無所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