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河縣,監牢。

一陣劇烈的頭痛把尚在昏睡中的張洞喚醒,大量的畫麵記憶此刻如同走馬觀花一般的在張洞的腦海中浮現。而後深深的印在張洞的腦海深處。

半晌之後,劇烈的頭痛這才緩緩退去。張洞如釋負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細細打量了一番四周。

昏暗的燈光下,張洞躺在一捆發黴發潮的茅草之上。空氣中一股惡臭味撲麵而來,一些見不得光的蟲蠅正活躍在四周。

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鎖住,隻有著些許的活動空間。腳鏈之上甚至綁著一個巨大的鐵鏈球,通體實心,約莫有四五十斤重。

這是哪。

對,想起來了,這是刑河縣衙門的大牢之中。

不對,我是怎麼知道這是刑河縣的大牢?刑河縣又是什麼地方?我記得我在一場大火之中,怎麼突然間來到這了?

張洞有些懵圈了,努力的翻找著腦海中的記憶,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穿越了!

張洞的前身來自於一個名為藍星的星球,他從小就家境貧寒,隻完成了義務教育之後就踏入了社會中。

就這樣等到了十八歲成年,張洞馬上在全國征兵網上填上了自己的信息,參軍入伍,保家衛國!

不為別的,進了部隊能吃上飽飯,每月還有一筆津貼拿,這實在是比張洞之前的生活要好上太多。

從部隊中退伍後,張洞則是被安置在消防站中,也算是吃穿不愁了。隻是在一次任務之中,張洞為了解救尚被困在大火之中的人民,他義無反顧的衝入大火之中,英勇犧牲。

再次睜眼,張洞的意識就來到了這方世界,穿越到如今這具身軀之中,並繼承了原主的全部記憶。

說來也巧,這具身軀的原主也叫張洞。幾日之前在一家酒樓之內,隻因多看了幾眼一位名為謝薇的潑婦,就被其告上了衙門,狀告張洞騷擾。

原本按理來說,這樣無端無由的誣告是不可能成立的。

隻是這刑河縣的縣令,在前些年娶了一房名為狐姬的偏室,對其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這位狐姬不知是什麼原因,極為仇視男性。自那之後,在這刑河縣內,隻要是有男女二人對峙公堂,基本都是女方勝訴。一來二去,就衍生出像謝薇這樣專靠敲詐男人營生的惡婦。

隻要一紙訴狀上告衙門,基本就能穩穩拿下官司的勝利。而類似張洞的一方,就必須拿出不少銀子來“求和”。否則怕是要吃上不少苦頭。

謝薇上訴縣衙,狀告張洞“視奸”自己,而縣令當即判得謝薇勝訴。

原身的張洞也是性情中人,當場發怒,將謝薇與那縣令全部怒罵一通。

這一舉動卻是惹惱了縣令,自己堂堂一方縣令,刑河縣的縣太爺,又豈是區區一個鄉野村夫可以詆毀?當即判下張洞八十記殺威棒,押至大牢擇日行刑。

這方世界武道昌盛,這縣衙之中的衙役也均有武藝傍身,一人與十餘位沒練過武的普通青年纏鬥沒有絲毫問題。

這樣的八十記殺威棒落下,基本張洞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也難怪縣令要求擇日行刑,這是直接將死刑犯的待遇落在了張洞身上。特意挑選了個陽氣重的日子,也算是壓得住張洞的冤魂。

“真是離天下之大譜。被視奸了,虧這謝薇能夠說的出口!這沒臉沒皮都東西!”

張洞將腦海中的記憶理順,這才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破口怒罵。

兩日之後的正午,張洞就要受刑。根據原身的記憶,城南的吳扒皮在前些年小偷小摸時被當場逮了正著。扭送到官府吃了二十記殺威棒,如今已是半身不遂。

自己若是真挨上八十記,估計是可以直接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