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此文為架空曆史,請勿與現實混淆
1853年初,料峭的春風吹拂著大地,複蘇的季節總是醞釀著新的希望,不過此時的江南卻已經被戰爭的陰雲籠罩。
江寧的地主們聚在一起,他們迫切的想解決一個問題:“太平軍打來了!怎麼辦?”
一些人顯得不以為然,論天下曆史,盡是江山易主,改朝換代之事,君與士大夫治天下才是亙古不變的話題。新皇帝來了,無非就是再磕個頭,表個態,說幾句好話,縱他皇帝老兒能在戰場上氣吞萬裏如虎,決策上運籌帷幄,最後管這些刁民,還不是靠我們?
可還有些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鄙人不多聞天下之事,但知其言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且納天下之流寇,誓刀劍王侯,廣施田地,易主江山,以立天國。”
“先生所言極是,鄙人愚見:其雖懷普度之心,卻不識何為治國之道,不過匹夫之勇,所言皆空,所為皆戲,縱朝廷兵馬疲憊,難以抗之,不出十載,必自亡。而其雖欲滅吾,卻無他物代之,亦難。或退而求其次,分地為需,籠絡為實,何不與之共商密約,以求安存之道。”
“此言有理,但後學不才,未曾問得先生之名,望......”
“在下武夷山黎氏,號海棠先生。”
“不知先生為何以花為號?”
“恕無可奉告,今此一事,餘將親為,單刀赴會,在所不辭。”
“有勞先生!”
兵營外,刀戟的寒光掩蓋了月色,篝火滾滾燃燒著,光照在鐵甲上,一個戰士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滲血,他大限將至了,但他卻顯得格外地興奮,為上帝而戰死,定能入天堂......
隻見他還再不停念著“天兄......天兄......天......”
來不及驚訝,洪天王還在帳裏,必須要與其交涉。
“你是什麼人?”
“武夷山海棠先生!奉天王之旨,前來輔佐!”
不等衛兵回禮,直接進了帳。
帳裏,天王坐在椅上,頭戴頭巾,身著長袍,見到有人而來,挺直了脊背,似天神之莊重。
“小民拜見天王!”
“免禮!先生遠道而來,為我天國鞠躬盡瘁,禾王已是感激不盡,亦何須拘於小節?”
“草民不才,略知我天國以農為重,號均分田畝,勻天下之財富,眾人皆同享福難,共建天國!天王今奉鄙人至此,恐怕是有所顧慮,有所為難!”
“正是如此,禾王曾略聞先生之名,今親麵先生,見先生氣度不凡,雄才大略,相見恨晚,當坦言以待,自金田起事以來,以天國上帝之名,號天下之士,以戰清庭,然普度眾生之事,非禾王之本意,若有良機,何不願登泰封禪,君臨天下,再為新王?今雖戰事有利,可畢竟那朝廷已有所作為,廣練新兵,再觀古今曆史,匹夫之事,成者寥寥,恐我天國終不得善終。”
“草民學淺,不知西洋上帝為何物,餘本武夷山道家出身,恕草民言拙,天王乃是當世黃巾,以神普度之名,行改朝換代之事,但迫於人心已定,不可輕易行顯。”
“正是,正是!先生可有計策?”
“草民出家為道之時,觀前有一海棠,乃明末清初之時,一地主所栽,曾與我師祖立約,海棠花開百次之日,乃此觀歸其家之時,然待其已死,其子好賭成性,欠下巨款,其便與我師祖再立約,改花開為果結,以求我師祖接濟,子子代代,那約是改了又改,到最後,反而是他們要給我們捐錢。天王何不施此計,日積跬步,細水長流,天國在幾代後,亦可成為陛下之帝國!”
“好,此言甚好,不過幾代人的事業,禾王亦可有何作為?”
“地主之事,切勿趕盡殺絕,願歸順者,依留其收租納稅之權,士農工商,皆安撫,當下形式未定,莫有偏袒之意!待天下形式已定,再做處置,天下之勢,不過利用耳!”
“先生可否進我幕僚,佐我國事?定以千金酬謝。”
“何須千金,草民此次出山,乃是師門之需求,若天下歸天王,望可留我道門,將那武夷山北一方鄉土歸我道家而治,而那籠絡人心,團結勢力,對抗清庭之事,貧道自會相助”
“那地方也不過盡是窮山惡水之地,也好,省的中央管不過來,我答應你。”
“謝過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