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想聽什麼”,陳楚聲問。
“咱們每人放一首自己很喜歡或者現在想放的音樂吧”,蘇星提議道。
“這個可以”,其他人紛紛表示讚同。
“我們可不可以推一點新歌,我想分享我身邊一個寶藏音樂人的歌”,路虎接過手機開始搜索,然後把手機放到中間,向大家認真安利著,“他挺有才華的,你們看看詞兒......”
“虎子,你剛剛在我眼裏很美好,你沒有分享自己的,而是選擇了一個你認可的並且需要機會的朋友的歌,這點讓我很觸動”,蘇星撐著臉看著路虎,溫柔的笑著。
“對,他沒有推自己的,他選擇去分享朋友的”,王崢亮說。
“他就差一個機會”,路虎點開歌把手機遞過去,“你看看詞兒。”
“我會看的,虎子,我現在隻想和你說,你剛剛真的很美好”,蘇星把手機放在一旁,認真的看向路虎。
路虎笑了一下,然後跟著音樂搖晃著,時不時朝兩邊看看,蘇星靜靜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
酒入愁腸,引出的是這麼多年的不甘,酒水隨著情感的潮汐化作淚珠在眼眶裏打轉,然後伴著傾訴的話語流入其他人心間,此時此刻,傾聽便是最好的陪伴。
......
“謝謝兄弟幾個聽我說了這麼久,愛你們,來”,蘇星舉起杯。
“嗐”,王崢亮擺擺手。
“他們不知道,我今天聽完也是有一些收獲的”,王樂鑫喝了一口酒說。
“來,展開說說”,柳擬安有些好奇。
“十五年了,第一次見Allen哭了”,王樂鑫有些興奮。
“不,我沒有,剛剛那都是你們的錯覺”,蘇星馬上否認。
“懂,剛剛虎子揚了一把沙,迷了咱們的眼了”,柳擬安笑著按了按眼角。
“聲哥,你說兩句?”,路虎笑了笑然後看向陳楚聲。
“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覺得很幸福,我們可以在彼此麵前放縱自己的情緒,這個很好,這說明我們沒有把彼此當做對手和要跨越的障礙,哭也好笑也罷,做真實的自己就好,想說什麼說什麼,不需要有什麼顧忌的”,陳楚聲看向其他人,然後舉起杯,“喝一個。”
“來”,蘇星聽完抿了抿嘴,快速眨了眨眼睛,努力平複著再次湧起的眼淚。
“聽到沒,有啥說啥”,路虎靠了一下柳擬安。
“那我去趟廁所?”,柳擬安笑著說。
“去吧去吧”,路虎有些無奈。
“正好,我也去”,王崢亮也站起身,兩人一起往外走。
“傻笑什麼呢”,王崢亮問。
“沒啥,就開心,今晚很美好”,柳擬安笑著說。
“對”,王崢亮點點頭,然後回頭看了一眼。
......
“我認為的一個愛我的人,她最後不認識我了,你知道嗎,她不記得我的名字了,但我依然愛著她”,陳楚聲哽咽的說著,然後抬頭望著天空。
兩人回來後看到的便是這一幕,默默的站在旁邊。
“我去那邊走走”,王崢亮看了看然後對柳擬安說。
“一起吧,我也去”,柳擬安說。
兩人在沙灘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後王崢亮問,“你怎麼不回去。”
“那話題太沉重,再哭會兒明兒眼睛都腫了”,柳擬安笑著揉了揉眼睛。
“真是,沒想到他們還是聊這個了”,王崢亮無奈的搖了搖頭。
“啥?哪個?”,柳擬安問。
“噢,在民宿住的第一個晚上咱們吃完飯你去洗澡了,我和楚聲就瞎聊,遠遠爸爸不是住院了嗎,好像還挺嚴重的,遠遠狀態最近也不太好,我倆就覺得可能是因為這個,楚聲想大家一起聊聊,開導開導遠遠,我不太同意,那會兒不是都喝了點兒酒嗎,語氣就都重了點兒”,王崢亮說完馬上又安撫道,“不過已經說開了,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