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懿在中年男人的冷嘲熱諷下回到魔教。
魔教規模很大,建在一個山林的深處,隱蔽得很符合他們魔教的身份,人跡罕至。
剛回到教中,秦懿就被叫去教主跟前,旁邊坐著教內的長老,俱是麵露冷色。
魔教教主是個留著胡須的中年男人,眉眼端正有神,不失年輕時的風華。他著一身深色錦衣,麵容冷峻,端坐於高堂之上具顯威嚴。
教主名叫林惜秋,他麵無表情的俯視著階下站著的秦懿,冷漠得好像秦懿隻是個尋常的教眾:“秦懿,你可知錯?”
秦懿被問的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自覺是沒做錯什麼事情的,但眼下這情形怎麼也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統兒,快快江湖救急!】
秦懿等了幾秒又連聲問了幾遍,係統67也沒有一點回答,這下他便徹底看清這個不靠譜的係統了。
他抿了抿唇,想著他好歹也是魔教少主,這人名義上的兒子,再怎麼也不能直接挨罰吧,便答道:“屬下愚鈍,不知犯了什麼錯。”
認錯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沒做什麼錯事,而且他還搶了男主的秘籍獻給這個便宜爹,沒有獎賞還要罰他?
“哼!蠢貨!”林惜秋冷聲咒罵,眉宇間滿是厭煩,剛罵完,他的情緒一瞬間就爆發出來,他將手中腰間掛著的玉牌一把扯下來砸向秦懿:“你幹的那些破事還要我說?現在外麵皆是剿滅魔教的風聲,你,你個蠢貨!我魔教辛苦經營的好名聲都讓你給毀了!”
林惜秋的武功比現在的秦懿高太多,秦懿一時沒躲開,被砸的兩眼昏花頭破血流。
嘭的一聲悶響,教堂裏安靜的仿佛一根針落在地上都可以聽見。
沒有顧及腦袋上傷口傳來的劇痛,秦懿莫名想起那日酒樓裏衝到自己跟前索命的男人,胸口發悶。
鮮血順著額頭流了滿臉,秦懿伸手抹了抹,反倒糊了自己一手,索性直接不管。
他抬起頭,望著模糊視線中林惜秋的身影,大聲辯駁:“我幹的什麼破事,你不是幹過比我更沒人性的事嗎?怎麼,前幾日才發生的事情你這就忘記了嗎?”
任務快到尾聲,秦懿索性將自己積壓的的情緒宣泄出來,反正在場的人物都不是重要角色。
“張家村幾十人的性命,說奪走就奪走,你以前幹的殺人奪寶的事還少嗎?哪來的什麼好名聲?!”
“你!你,你放肆!”林惜秋被眼前的一幕氣急,一時間說不話來,恨不得拔劍殺了這賠錢兒子。
他正要拔劍起身,旁邊坐著的長老忙按住他:“教主息怒,少主他一時糊塗說了胡話,教主息怒。”
其餘長老也被這一走向給震驚到了,回神後忙出聲勸慰,他們是打著打壓林樓月的念頭來問罪的,但沒想著現在就要林樓月死啊。
“是啊,教主,少主被人蠱惑了才會說出這等荒謬的話來,教主息怒。”
“教主息怒!”
“……”
林惜秋氣急反笑:“他這像是要認錯的樣子嗎?”
再看秦懿,依舊是一副仰著頭不服輸的模樣,隻叫林惜秋看著更氣了。
“混賬!”林惜秋又怒罵了一句,到底沒再動手:“來人,把他關進地牢。”
秦懿被人拖著帶到地牢,這裏陰暗潮濕,秦懿頭上的傷口已經凝固,血跡在他臉上糊成一團顯得可怖極了。
他靜靜的躺在幹草堆上,情緒有些低落。
這一切都是他應該承受的,他罪有應得,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就是真的死去了。
秦懿覺得胸口莫名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