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一座巨大的涼亭中,一位老者雙手負立站在中間。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裝飾,但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杆標槍一般,巍然不動。
毫無疑問他就是呂文輝的父親,呂老。
蘇遠感歎一聲,不愧是馳騁多年的老英雄,這份氣度就不是他的這些子孫們能比的。
“爸!蘇神醫來了。”
一旁的呂文輝見到自己的父親之後也變得畢恭畢敬。
蘇遠直接上前一步:“晚輩蘇遠,見過呂老先生。”
還沒等蘇遠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呂老聲音就變得威嚴了起來。
“蘇遠是吧?你的醫術不夠……”
蘇遠愣了愣:“我醫術不夠?”
一旁的呂文輝都愣住了:“爸!蘇遠的醫術很厲害的啊!”
呂老隨後直接轉過了身:“嗬!做事留有後患,斬草不除根,他的醫術又能高到哪裏去呢?”
蘇遠麵對著上滬第一人終究是有些年輕了。
那一張不怒自威的臉讓人看著望而生畏。
他的身上沒有絲毫垂垂老矣的跡象,反倒是因為年歲的增大多了一些名門望族的氣勢。
他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蘇遠,聲音一沉:“所以,你治不好我的……”
蘇遠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呂老肯定知道了酒店的事情。
“做事不能一勞永逸,你治病又怎麼會治好病根呢?”
呂老走了上來,雙眼咄咄地看著蘇遠。
蘇遠本想虛晃一槍,但是麵對著老人的目光蘇遠感覺自己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重症確實需要重要,但是治病救人也要講個輕重緩急。”
蘇遠直接抬起頭來對準了呂老的目光:“重藥或許確實能瞬間起效,但也容易把病人吃死。”
“在生死關頭,沒有辦法控製病情的時候給病人最後一絲希望用猛藥搏一搏合情合理。”
“但是在有辦法的情況下,用不了多久就能治好的病症,何必冒那個風險?”
“我不能為了斷根就要了病人的命。”
蘇遠補充了一句。
“你哪裏來的信心掌控並病情?”
呂老在蘇遠的麵前露出了一副笑容。
“我現在看到的是,你魄力不足,優柔寡斷。”
“做事留下了隱患。”
一開始呂文輝也聽得雲裏霧裏,但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兩個人看起來是在討論病情,但二人討論的確實局勢。
呂文輝不禁有些好奇,自家的老爺子從來隻關注大局,怎麼今天對蘇遠說了這麼多?
上滬不是沒有人才,隻是那些人都沒有入過呂老的眼睛裏。
但今天的蘇遠,是個例外。
不過呂文輝並沒有膽量向父親發問,而是一臉疑惑地看向了蘇遠。
“老弟,我也確實不太理解,你為什麼要留下盧天賜呢?”
“我有他親手殺了女兒的錄像,還有讓盧曉東交出了盧家一些齷齪勾當的罪證。”
蘇遠沒有隱瞞:“我想要毀掉盧家不過是舉手之勞。”
“昨天晚上我不光讓盧家見識到了我的人脈。”
“還讓他見識到了我的手段,他知道我有全方位碾壓他的實力,所以在他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不敢有什麼風浪。”
“至少最近的幾個月他掀不起風浪來。”
呂文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可是無論如何,都不如一個死人來得實在。”
呂老沒有說話,隻是麵色平靜的看著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