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無人時,大床上赤裸著上身的薑黎禹將溫清抱在腿上溫聲低語,女人眉目之間流淌著濃豔的春情欲色,眼皮無精打采地翻覆著,儼然困極了。
“老婆,顧婼那小孩兒怎麼突然來找你?顧堯還特意給我打個電話。”
柔聲微啞帶著揮之不去的困倦,說到激動之處,溫清似恩賜一般掀起眼皮瞥向了薑黎禹蠢蠢欲動的眼神,隨之伸手拍去了遊走在雪膩之間的大手。
“應該是小孩子情緒一時失控吧,婼婼沒跟我說。說不準就是你的好兄弟惹了她不高興!”
青筋隱隱若現的大手向上束縛著溫清纖柔細腕,火熱的唇舌隨之傾覆於其上。
點點紅梅綻放在女人凝脂肌膚上,酥麻到骨子裏熱得濺起了火星,溫清粉唇微張不由得嬌吟。
“別動!”男人喑啞富有張力的嗓音在耳邊炸開,“阿清,再過兩天,我要去外地執行任務,你疼疼我吧。”
溫清強打起精神,捧起男人作亂的俊臉,“危險嗎?要多久回來?”
“不危險,約摸半月後就回來。”薑黎禹邊說邊沿著鎖骨親吻至女人手臂,手腕處的絲帶太過礙事。
張嘴咬上絲帶欲扯開之時,卻被愛人溫軟的唇瓣堵上,絲帶於白皙相親的身體滑落,被單一提,又掀起了一陣狂風驟雨。
縱然心底有些疑惑,為何不讓他碰手腕,陷入溫柔鄉的薑黎禹此刻卻是全然顧不上了。
—————
敬上三炷香,上祭旗,獻花籃,呈上諸多祭品,祭祖執事人上上台致辭。
“大家好!值此良辰,我陳氏族人200萬餘人從全國各地雲集在祖塋之地,舉辦盛大的問根祭祖儀式,實乃我陳氏家族的一大盛事。
吾祖世居潞安府驊霖順邑,明初奉召遷至今都禾市以來,已經六百餘載,600餘年來我陳氏子孫牢記祖宗教誨,克勤克儉,耕讀傳家。
………
此外,特此感謝林先生對我陳氏宗祠修建的大力支持。
感謝薑先生攜夫人大駕光臨,著實讓我陳氏一族蓬蓽生輝。”
冠冕堂皇的言辭大同小異,溫清耳朵都聽得生了繭子,更何況她困意如波濤洶湧襲來。
於是,溫清暗地裏放鬆了力度,整個身體都依靠著身側的薑黎禹,墨鏡下的美眸似粘上了膠水,閉得沉沉的。
薑黎禹眸色漸深,嘴角勾起一抹不為人知的風流輕笑,特意不動聲色地換了換站位,大手挽住楊柳細腰,風衣垂下的褶皺映襯著身側淩厲優雅的黑褲。
顧婼早早跟來,一見是長篇大論的架勢便躲懶到外院,那裏皆是是少年少女,倒也不算失禮。
顧婼懶得上前搭話,便隨手拿了一杯酒水,獨自一人坐在不顯眼處,一身黑白拚色的素樸短裙襯得少女如同孤高傲嬌的小白貓,尤其那一雙貓瞳看人時縱像是帶著魂兒的勾子。
一留著三七分的少年從畫廊樓梯走下,引得三三兩兩的少男少女相互對視,竊竊私語。
“真不愧是陳家的小少主!你剛才不是說想認識人家的嗎?
“這份冷酷又迷人的氣度,真真是撕漫男走近現實啊。”
“哼!說說而已呀,誰不知道這個人乖戾得很,我可不想當眾丟臉。”
“哎!你們看,他怎麼去找那個女孩了?她是誰?”
陳恒生靜靜在顧婼身前站定,眼眸微上揚,眼神中滿是興味,一臉的理直氣壯,“你看起來很像我養的貓——花花。”
顧婼暗自神傷,低垂的眸子看著酒杯,便隨口應付道,“是嗎?真不巧呢?我對貓毛過敏。”
小少年在整個都禾市的地界,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人敢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