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寒暄片刻,自行離去叫人。
兩名侍應生已經捧著托盤來到,酒水瓜果和茶點擺了上來,整個雅座中間立刻就顯得豐盛起來。鄭宇相當裝13地捧起淺淺盛了些紅酒的酒杯,輕拈住搖動幾下,嗅了嗅氣味,又抿了一口,閉目品了品,點了點頭:“零三年的拉菲堡,沒有勾兌,確實難得。”
侍應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忍不住說道:“先生真是雅人,本店的拉菲一共也沒多少,今天大班特地吩咐給您開了一瓶,看來確實開對了。”
鄭宇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喝多了自然熟悉些。”
這些侍應生越發是摸不清楚對麵這人的來路,聽這口氣,怕是從小拿拉菲當綠茶喝?
這拉菲的貴重,在於其本身就是法國排名第一的酒莊,又在十九世紀中期被羅斯柴爾德家族收購,一直作為私家酒莊,對外流出來的都是贈送給各國政經要人的贈品。由於公開銷售的量比較有限,是以格外珍貴。畢竟現在羅斯柴爾德家族還沒經曆二戰的大屠殺,也自然沒有淪落到後世要靠炒作紅酒賺錢的地步。
這一世,羅斯柴爾德家族與鄭鷹幾十年的交情,又有猶太自治州這個共同利益在,彼此關係密切,這每年特供皇室的拉菲,以及其他法國名酒都是用專船運過來,以供皇帝對下賞賜。鄭宇本人很小就開始就被培養皇家禮儀,在家裏幾乎是拿拉菲酒當水喝的。所以鄭宇此時此刻的表現實在是渾然天成。至少從拉菲這個方麵,此人不說是中國第一,也至少是個南帝北丐之類的巔峰存在。
鄭宇見對麵的侍應生還是一副癡傻的表情,輕笑一聲,擺了擺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爺在京城是做紅酒生意的,告訴你們老板一聲,要是有些興趣,倒可談談。”
他這個時候倒也動了點心思。
這人從來隻有怕錢少的,沒有怕錢多的。看這意思,這個時代的拉菲在中國也儼然有了些炒作的跡象,想來和安南還有上海那群猶太佬脫不開幹係。這地麵說白了是他老爹的,可某種意義上也就等於他鄭宇的,與其給猶太人做善財童子,倒不如自己接過來補貼下家用。說起法國紅酒,他在英法兩國也薄有一些產業,倒也不是沒有門路。這奢侈性消費向來是中國的一大非理性市場,收些酒莊,搞點代理,再掛個皇室商標,這還得不得了了?
又過了片刻,方才離去的女子已經帶著環肥燕瘦一群女子來到,鄭宇讓眾人先選,杜智急忙擺手表示自己不必了,臉色格外堅定。耿軒倒是隨手指了一個,不過看那女子露出驚訝之色,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被這位看起來就有些內涵的男子選中。邱海陽是生怕被別人截胡似的選了一個嫵媚女子,鄭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隻見此女粉麵含春,一看就是不甘寂寞之人。
吉雅賽因是毫不客氣地挑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洋馬型,很有點混血的意思,鄭宇知道這人一貫的重口味是以也不奇怪,隻有馬朝陽的情形有些詭異,隻見此人的眼睛居然一直在大班的身上打轉,心想這貨的愛好倒是有些詭異。
這鶯鶯燕燕地一入場,氣氛立刻就熱辣了起來。鄭宇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子,愕然發現自己還沒選,隨即微眯雙眼,迅速劃了一圈,最後落在一個清秀臉龐之上,眼睛一亮,迸出兩道精光。
“就是這位妹妹吧。”
那女孩子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臉文靜拘謹,臉蛋卻偏偏清秀柔美,身材修長合宜,文文靜靜地站在那裏,是個實實在在的第二眼美女,而且是越看越有味道。鄭宇敏銳地察覺到這女孩子似乎有些心事,眉宇間還帶了點淡淡的悲哀,是以一下子就上了心。
他這人雖說前世因為職業的緣故沒少了出入聲色犬馬的場所,但其實是有那麼點憐香惜玉的情結。他比較習慣於把自己從普遍的“壞男人”中劃分出來,歸到“好男人”那個行列裏,所以每一看到這等有些楚楚可憐的女子,尤其是新入歡場的女子,總忍不住想要拉到自己的身邊,以免這樣一朵鮮花被某個滿嘴酒氣一嘴粗話,動不動就連啃帶咬的中老年男人摧殘凋謝。
尤其是目下他文來得,武來得,背景深到馬裏亞納海溝,後台通到三十三層淩霄寶殿,又不差錢,偏偏還很是青春年少,這等前所未有的底氣,讓他更是覺得有些當仁不讓,所以當下一眯眼,對著女孩子溫和地笑笑:“你好,在下周宇,請問小姐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