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捉迷藏,還有什麼供別人隱藏的時間,這是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雖然說眾人是在專心致誌的修煉,但也不會連消失一個人都感應不到吧?
而且,還有沒有坐下修煉的隊長以及副隊長。他們可不是瞎的,在兩人還完全清醒的時候,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
這就像前一刻還在有說有笑的人下一刻突然對別人說我要死了一樣完全讓人接受不了,而且,是還沒說完就立刻七竅流血而死。
“剛剛他就在這兒?”隊長一字一句的看著那個尖叫的少女的眼睛,詢問道,而這一聲詢問,也頓時讓所有的人把視線集中在那個少女的身上。
“十······十秒鍾之前我還和他說過話。”少女此刻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而且她的牙齒因為過度恐懼,已經不由自主的敲打在一起,那牙齒碰撞而產生的微弱聲音,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身體在被老鼠一點點咀嚼的錯覺。也或許,這個少女的靈魂此刻真的是在被老鼠一點點的啃食。
所有人見到她這個樣子,都沉默了下來,這個少女明顯是和那個突然消失的人認識,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消失的人留下的空白位置上,浸染了一大灘讓人聞之作嘔的血腥氣味。
“這血是他的嗎?”隊長聞著刺鼻的味道,麵色不改的向著少女問道。
“是的,他·······他之前就是重傷,這些鮮血就是他身上流下來的。”少女一副驚恐的樣子,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已經纏上了一縷縷血絲,就像是有人用針把一根根紅線刺到她的眼睛裏,甚至她的心裏一般。
隊長此時已經沒有問話了,因為此時每問一句話,就是在這個少女的心裏麵再捅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天空中的烏雲壓得越來越低了,淩烈的寒風也像是吃了大力丸一般肆意的刮在駐地間,將一聲聲壓抑的哭聲送到每一個人的心裏。
這些哭聲是駐地中的那些少女們發出來的,在兩年前,甚至在半個月前,她們都還是家裏的公主,雖然知道外麵十分的殘酷,但是她們有她們的父母為她們遮起一個溫暖的港灣,所以她們怎麼也想不到,她們會來到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不僅僅要麵對身體上的殘酷挑戰,更要麵對精神上的歇斯底裏!
胡宇看著不遠處想要忍住哭聲,一臉倔強的少女們,心中也莫名的一酸,他真的想徹底的把這個詭異的地方毀滅,想要放縱的對這個詭異的森林大喊一聲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什麼時候能把他們送回去!
每天都是一個痛苦的輪回,每天都是一點點的希望都看不到。
傷口,痛苦,殘疾,死亡,一個個惡魔想把他們拖進地獄,拖進再也回不來的痛苦深淵,或許對於有些人來說,那些深淵似乎比這兒更好一點。
隊長此時也沒有說話了,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迷茫,他也不例外。
詭異森林的狂風似乎也吹到了天上一般,雖然沒有月光,但是天上的烏雲依舊像是在黑夜間找尋食物的饕鬄一般在天上奔騰著,狂吼著。
”好了,我們換了一個地方,重新恢複身體吧。“隊長看著這兒的草草木木,下了個決定,對眾人道。
眾人也知道這樣的頹廢不能在這詭異的森林裏持續太久,要不然,隻能被淘汰,於是,一個個都重新找了一個地方,開始坐下來重新修煉。
胡宇則帶著張運,回到了他們之前的地方,幸好,其他人也都聚集在這一片,胡宇這個行為看起來並不惹人注意。
胡宇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後悄悄地把身體周圍的極陣啟動,這是他的底牌,除了張運,誰都沒有告訴,這也是他在危機來臨之前,保命的絕對招數!
夜靜悄悄的,但還不如說是每個人都沒有了說話的心思,除了一直走動在他們外圍的巡邏人員外,每個人都閉上了眼睛,看起來一副在修煉的模樣,當然,具體是不是在修煉,沒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