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琪,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小村莊裏。
我從小就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小時隻能看清楚大概是男是女,有點模糊,越長越大竟然連五官,衣著,樣貌看的一清二楚,甚至還能跟她們對話!
南茅北馬,顧名思義。南方茅山道士居多,北方出馬弟子頂香的居多。我姥姥就是出馬弟子中的一位。他們都喊她李神婆。打記事起我就在姥姥家生活了。5歲時我媽把我扔到姥姥家,說晚上來接我,讓我聽姥姥的話。這一走,我就再也沒見過我媽。至於我爹,我從來就沒見過!姥姥常說我別恨我媽,她也有難言的苦衷。我其實也不恨她,更多的是想她。不知道她在哪,過的好不好……………………
東北的冬天凜冽徹骨,放了學也顧不上風吹雪落,呼哧帶喘的跑回家。擁護啥啊?今天是我16歲生日!姥姥今天早上說了給我燉大鵝呢!我不是為了大鵝……我想看看我媽回來了嗎。
跑到屯裏就不著急了,慢悠悠的想我媽會不會回來,見了麵我該問她為什麼不回來接我嗎,想到這,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王嬸看見我回來了,吆喝我:“琪琪,放學了啊?你姥在家給你燉大鵝呢,老香了,你來,我今天去大集上噶了點豬肉,你帶回去讓你姥給你包酸菜肉餃吃,快來。”王嬸是我們屯裏出了名的熱心腸,村裏村外都說她人好。聽我姥說跟我媽關係老鐵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拿。
我姥看事從不跟香客多要錢,基本就是隨心給或者壓盒煙。碰見真困難的我姥有時候還倒貼錢。我可不能要,拿回去姥在生氣。心裏這麼想著我往王嬸家院裏走,不是去拿肉嗷哈哈哈哈,我看她家來且(東北話客人的意思)啦。
走到院裏王嬸正拿酸菜呢,我說:“肉我不要嬸,我姥前兩天買了。你家來且啦,這是誰啊,我沒見過呐。”說罷我衝那個女人笑笑,她隻是冷冷的看著我,並未說話,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王嬸聽我說這話愣了
“這孩子,你衝門笑啥啊,家裏就我自己,你叔上鄉裏還沒回來呢”
“門邊上那個姐姐呀,就在你身後站著。”
王嬸回頭看了一眼,扔下酸菜就拉著我往我姥家跑。
“嬸,嬸,嬸,你跑啥啊,慢點,出溜滑。”
好在距離不遠,兩分鍾就到我家了。到了家我還沒緩過勁來,王嬸就跟我姥學這個事。我姥皺著眉頭問我:
“琪啊,你真看見了?”
“對啊,就在門口站著呢那人,咋了姥”
“那可不是人”
說完就姥姥就去上香了,王嬸也跟著去了。不是人?那是啥啊?好奇心驅使著我也往堂口去。
姥姥上了香,一會便問王嬸:“你家裏有沒有一個親戚,比你小挺多,前兩年去世了,頭發不長,個子挺高。”
王嬸想了一會哎呀一聲,“還真有,我有一個表妹頭兩年去世了,她來我這幹哈啊,我又沒招她沒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