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頭好痛!我的藥呢?!”
大腦痛醒過來的蘇鏡,蹙眉睜開眼瞼,他雙目無神,瞳孔微微渙散。
下一秒,血色的天花板刺入眼簾,其像是滲出了血來。
如此醒目,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身體一顫,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呼的一聲直接坐了起來。
“這……這是哪裏?我不是被囚禁在一個破舊的小木屋嗎?!”蘇鏡一頭霧水,大腦似乎是斷了片,一片空白,隻有一個疼讓他記性深刻。
環望周圍的空間,蘇鏡當即愣住了,不可置信的使勁揉了揉眼睛。
“沒……錯!沒錯!”
蘇鏡感到錯愕,同時哆嗦個不停,口中喃喃道:“這就是囚禁我的那個小木屋!隻是天花板怎麼變得如此詭異,那血色好像還在蠕動!”
中邪了?
反觀屋內的家具都還是一樣的。
比如早已斑駁不堪的長方桌,其中央位置擺有一尊年代久遠的座鍾,正滴答滴答作響,它造飾有眼花繚亂的花紋,隻是上麵落了一層灰塵。
還有一個曜黑的囚籠,裏麵有個靠背椅,掉落一地的繩子,門是被打開的……
“不對!不對!我想起來了,我逃出去了,可為什麼又回來了?!”腦海裏的片段記憶一閃而過。
就在蘇鏡疑惑之際,木屋內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出條條血線,它們縱橫交錯、蜿蜒曲折。
蘇鏡征在原地呆住了,他感覺自己好似身在人體內的某個器官中,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管和神經。
不一會兒,這方空間徹底被血色所覆蓋,就像一滴紅墨水落入一杯清水中。氣氛殷紅,血腥,不安……
蘇鏡的心髒砰砰跳動,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幕詭異的血景讓他極為壓抑,呼吸都不順暢,頗為艱難。
“不!不!不!我是誰?為什麼想不起來名字……啊……疼!”
“滾開,從我的腦子裏滾出來!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驀地,一陣疼痛感席卷蘇鏡的大腦,他大吼大叫,痛苦哀嚎著。
神情恍惚中,他看到了一張臉,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隻是那張臉露著詭異的笑容,讓他感覺到很危險。
耳邊傳來轟鳴聲,就好像是有無數的蟲子成群結隊,吹著號角,興高采烈地從他的耳朵鑽進大腦,在他的大腦裏爬來爬去,一點點啃噬著那美味的血肉和血汁。
蘇鏡的口袋內不知裝的是何物品,撐的鼓鼓囊囊。但早在醒來時,都已翻了個地朝天,奈何就是找不到藥。隻有數根沾著血跡的長條筒物體。
軟軟的,有質感,還挺好摸的!
蘇鏡不禁眼中夾雜著一絲打量,可下一秒他當場大叫臥槽,連滾帶爬後退幾步,這特麼是人的手指!傷口不平整,是被硬生生掰斷的!
數量約莫有二十根,這可把他嚇的不輕,冒了一身冷汗,慌張的將口袋的殘指大把大把甩出去。
同時不停的幹嘔,胃裏好似那鯨魚打挺,翻江倒海,那酸味比消毒液的味道有之過而無不及。
“砰…砰砰…砰砰…”
“等等,跳動聲!不對勁,有…有股跳動聲!”
蘇鏡害怕的不知所措,慌亂中他的餘光瞟了一眼那瘮人的殘指,徹底驚恐:“它…它是…活的!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