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殿門,門外的宮女太監都低下了頭,不敢看兩人一眼。
就算是景承淵身邊的禁軍,也隻是看了一眼景承淵,對景承淵的打扮絲毫沒表現出什麼異樣,也隻是低頭跟在了景承淵身邊。
景承淵剛登基不久,不但朝綱不穩,想殺景承淵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所以景承淵身邊,一直跟著大量禁軍。
包括宋岸所在的殿宇,周圍皆是禁軍環繞。
好久沒出來了,被景承淵抱在懷裏,看了一眼景承淵身旁的鎧甲侍衛,宋岸也不敢掙紮。
任由景承淵一路將他抱上了觀星台,這裏是整個大景皇宮最高的,用於欽天監占卜天象之地。
在這兒,大景皇宮的一切盡可收入眼底,包括下方,被綁著跪在地上的沈言蕭。
宋岸心底的不安越發嚴重,景承淵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下一刻,四周弓箭手紛紛起弓,對準了下邊兒的沈言蕭。
一陣兒難以言喻的恐慌從宋岸心底升起,想到景承淵的打算,宋岸冷汗都下來了。
這會兒他已經被景承淵放了下來,目光卻閃閃躲躲,不敢看下邊兒的沈言蕭,隻是不斷後退著,想要離開這兒。
他雖然不在乎別人的命,但是他可從來沒見過有人死在自己麵前,宋岸真的有些怕了。
這麼一退,卻抵住了景承淵的後背,溫熱的氣息打在了宋岸的耳後,一股戰栗之意席卷了全身。
讓宋岸幾乎站不住腳,他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就算是來了這個世界,從小錦衣玉食,誠意侯縱使是武將,宋岸也沒見過任何血腥。
“妄圖劫持一國之後,沈言蕭,死不足惜,那朕就賜他萬箭穿心而死吧。”
也不知道景承淵這話是說給宋岸聽的,還是一旁的禁軍內侍官們聽的。
說完這句話,景承淵微微垂下頭,看向了懷裏的宋岸。
“碎碎,我說過,你找誰,我便殺了誰。”
“放箭。”
還沒等宋岸反應過來,身旁的禁軍首領像是收到了景承淵的指使。
一聲兒令下,不過瞬間,宋岸就見插滿了弓箭的身影倒了下去。
這麼高的地方,宋岸都能看見地上那黑紅色的血跡。
從景承淵懷裏退了出來,宋岸轉過身,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
景承淵居然敢在皇宮射殺朝廷高官,就算景承淵是皇帝,也斷沒有敢這麼做的。
連他一個紈絝子弟都懂的道理,他不信景承淵會不明白,還是說,景承淵膽子都已經這般大了。
“他,他可是,可是朝廷命官,先帝親封的撫遠大將軍,三等公,你真的瘋了景承淵,你就不怕你皇位不穩嗎?”
宋岸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景承淵帶他來看這個做什麼,難不成是在告訴他,他要是再不聽話,那下一個就是他了。
“宿主,脫離程序恢複了,脫離倒計時開始,一分鍾。”
正在恐慌之時,腦子裏的1888欣喜的嗓音突然傳了出來。
宋岸聞言,也顧不得害怕了,心下一喜,他可以脫離了。
“皇位?碎碎,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在乎的,從來不是什麼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