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國王宮,安華殿內:
“母後,你快,你快拉住父王啊,父王要打我!”俞清躲到王後身邊,一臉委屈可憐的看著她。
“好啦,王上,清兒她年少不懂事,您呀跟她一般見識做甚。”王後張氏無奈道。
俞國之王俞業這才坐下飲一盞茶後道:“清兒如此胡鬧,整天跟著她王兄舞刀弄槍不說,如今竟還扮作男裝去那酒樓與人拚酒,喝的酩酊大醉,哪裏還有一點嫡公主的樣子,若非薑卿家的小世子路過遇見她將她帶回,還不知她如何丟人呢!還有你啊,玲玉,從小便跟在公主旁邊伺候,怎的也如此不識大體!”
“是,王上,奴婢願領罰...”玲玉慌張道。
“玲玉是我的婢女,她自是要聽我的,與她沒有關係。那是因為在酒樓有人賒賬耍無賴,還胡說八道,兒臣自要打抱不平,那家夥見打不過兒臣便激將於我拚酒比輸贏,我一時氣不過就......”俞清委屈道。
回想昨日,俞清和婢女玲玉去酒樓品嚐新到的梅子酒,誰承想遇到了來吃霸王餐的,聽著口音並不是本地的,一口一個“你們南疆蠻夷”,這傲嬌小公主性子的俞清怎會任著他們胡來,自然要去給他個教訓。
王上長歎了一口氣:“你馬上就要及笄了,也該讓父皇和你母後省些心了。”
“是......”
早在俞業還是王子時,便久經沙場,深得朝臣之心,但也因此落下一身後病,登基之後,隨著時間推移,身體更是大不如前,因此,便早早立下了俞清的嫡親哥哥俞一權為儲君,未來以接大任。
“見過儲王殿下。”殿外宮人們齊聲道。
“免禮!”一位身姿高挑,束發齊冠的少年走進殿內,雖說年紀不大,卻給人一種曆經世事般大人模樣,高挺的鼻子,一雙清澈而又深不見底的雙眸...“參見父王母後”俞一權作揖道。
張王後:“我兒不必多禮,快坐下一同用膳吧!”
“是,母後。”俞一權瞧了妹妹一眼那委屈巴巴的模樣,便知曉她定是被父王數落了一頓,昨日,薑家世子薑離將公主從酒樓帶回時恐身份不便,便叫人請了儲王將公主送回寢殿。俞一權嘴角一笑,說道:“好了,小妹,用完膳可要隨王兄一同去捕獵?”
俞清睜大眼睛,雙眸明亮:“好啊好啊,還是王兄對我好!”
用完午膳後,因為玲玉不會騎馬,俞清便讓她先回寢宮。俞一權便帶著妹妹來到圍獵的森林,卻見那裏早就有一人在此等候,此人正是薑侯家的獨子薑離,他與儲王和清公主青梅竹馬,自小便經常一起習武練劍,他生的甚是好看,頭發烏黑透著光澤,英氣的劍眉,一雙清亮的黑眸透著剛加冠還未褪去的少年意氣,鮮衣怒馬,頗有著少年將軍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