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遙和林漾藏身於展台下麵,外麵肆殺的場麵,太過逼真,令兩人感覺不似身處任務,而是身臨其境。
山羊胡已殺紅眼,越來越多的屍體堆積。
秦遙眼神示意林漾,要不將寶典交出去,以解救村民。
林漾擺擺手,湊近秦遙耳邊,“寶典交出去也白搭,他不會放過這裏的每一個人。”
近在咫尺的鼻息似小貓在抓,撓的秦遙耳朵發癢。
她抽手趕緊揉揉耳朵,才發覺兩人的手從剛才握住一直沒分開過。
近在毫米的這張側顏,鼻似山丘,唇峰微翹,人中線深而清晰,好似一幅線條優美的山水畫,百看不厭。
雖做事老練,但麵容又泛出濃鬱清澈少年氣,讓秦遙總忍不住想到秦樂,生出濃濃的保護欲。
就在秦遙晃神的時候,林漾瞅見山羊胡朝他們的方向奔過來,他見秦遙兀自出神,趕緊搖晃她的手臂。
秦遙回過神來,耳根泛紅。
什麼場合,還想這些。
山羊胡三兩步便走到展台深處,他手上施著術法,朝展台打了過去。
便聽的轟的一聲,展台坍塌。
秦林二人還有躲在下麵的部分村民趕緊跑了出來。
山羊胡見是表演的紅綠雙帽,他一步步逼近,沉聲問到,“寶典是不是在你們身上?”
“別過來,”林漾應聲,“是不是給了你就放過我們?”
“少廢話,快給我。”
林漾將寶典拿在手上。
“那我毀了寶典,你也休想得到。”
“行,拿來。”山羊胡伸出右手以示妥協。
林漾朝山羊胡身後大樹的方向,用力將寶典扔出,瞬的拉著秦遙向相反方向狂跑。
山羊胡飛身躍出,誌在必得。
寶典撈到手後,才發現即將撞上大樹,想要收勢已來不及,隻好硬生生的與樹幹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疼的他齜牙咧嘴,眼冒金星。
昏勁未過,又傳來濕漉漉的手感。
他抬手一看,胸腔塞滿火氣。
原來他拿到的寶典竟是幾張紙包著一琉璃瓶。
那紙正是他給那二人貼上的紙張,而琉璃瓶還是最暢銷的青色。
瓶身已被捏碎,飲料沾了山羊胡一手,還滲透進傷口,火辣辣的疼。
山羊胡被戲耍了一番,內心發誓定要將那二人碎屍萬段。
經過剛才的插曲,山羊胡的眼裏已看不見秦林的身影。
但他隻是微微一笑,似在感應,便朝西北方向快步跑去。
秦遙跟著林漾剛在樹叢中藏好,便看見山羊胡朝他們的方向奔來。
她自發的抓住林漾手臂,神情緊張。
“隻要把任務時間熬過,我們就有救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吧。”林漾寬慰著秦遙。
一句話的功夫,山羊胡已近身在兩米開外,秦遙的心提到嗓子眼。
山羊胡好似有一條線,牽著秦林二人,徑直走了過來。
就在秦遙心想怎麼係統還不出聲的時候,她已對上山羊胡猙獰的雙眼。
那霹靂手穿刺過來,秦遙邁不開腿,挪不動身,她猛的閉上眼睛。
看來小命要交代在遊戲裏了。
“魘姬,你又調皮了。”
隻聽得一句老態嗔怪的女聲響起。
秦遙舔舔發幹的嘴唇,趕緊睜開眼睛。
一道青色身影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秦遙望向林漾。
林漾的臉好似可自由切換,從先前的無畏又換上害怕的麵具。
“我剛才從指縫裏看見一個戴著麵紗,一頭銀發的老嫗突然現身,山羊胡被她用符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