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傷後抑鬱心理障礙她倒是能扯——宋曉的嘴角微微上揚一點
教導主任湊到宋曉跟前認真地端詳了一番——心中想到這小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創傷後抑鬱。
宋曉看到教導主任那湊近的臉,收起唇邊的笑意,很恰合地放空自己眼睛,讓自己看起來不但有抑鬱症還有一絲呆感。
教導主任突然拿不準了。他走向到宋曉麵前,目光在她身上巡回,忽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桂花巷的事,你在看現場?”
那條巷子沒有攝像頭,多一個人證,回轉餘地也大。眾人的眼神都放落在她的身上。剛才胡扯一通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種蠻氣。一到緊要關頭的正事,她真有點不自在,甚至有了點慌張。
因為這些話還不能以玩笑囗吻說出來,她隻能勉強維持自己的聲音,讓它聽起來盡可能地平穩與正確
“那天放學,我路過桂花巷,剛好看見二中的同學找宋曉的麻煩。當時保安來巡查時,他們怕出事,才離開的,宋曉根本沒跟他們動手。”
她的兩隻手緊緊攥著,神色堅定:“所以我可以替他證明,他沒毆,是真的正當防衛。”廖玲將來龍去脈交待了一遍。
教導主任的情緒肉眼可見地冷靜下來,麵色的潮紅少在不斷銳減,的有了廖玲給的階梯,他順勢坐到那位母親的對麵,拿出了一種談判的氣勢。
“事情我們剛剛都大致了解了。既然宋曉同學想把事情交於警方處理,並且已經報警,那我們學校這邊一定積極配合警方調查。這邊還得麻煩您回去等個通知,如果真的是我們學校學生犯的錯,我一定給您一個如實交代。當然,如果事情不屬實,也請您的孩子給我們同學一個公開的道歉。”
那位家長有些生氣:“哦,那照您的意思,是我家孩子會自己打自己。”
這邊翻來覆去總是這麼幾句話,鍾老師其實早就聽煩了,他不像教導主任,身上沒什麼包袱,有話直說不繞彎子:“到底是誰打的,也不能聽您家孩子一麵之詞,反正以經報警了,還是就給警方解決。”
那位女家長被氣得不行,但她勢單力薄,一張嘴難敵悠悠眾囗,隻放下一句話:“好啊。到時候事情鬧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是你們不要私了的.後果我看你們怎麼擔當。”
然後提起手提包氣衝衝地走出教務處。她一走,教務處安靜了下來。
宋曉衝著鍾老師突然轉笑了笑,鞠了個躬,他知道肯定有鍾老師在背後替他兜著,不斷周旋。
教導主任看見他絲毫不帶有一絲反省的眼神,怒氣又上來一陣:“看什麼看?今天要不是有人站出來替你說好話,幫你作證,你看我給不給你處分,讓你的大名貼在每一班大門口,你得好好謝謝這位同學...”
說著,目光轉廖玲:“這位同學你是哪個班的?剛才是不是有事找我?”廖玲突然回過神,後退了一小步,半個身子藏在宋曉的後麵,聲音開始有些發虛:“老師,我是高三零1班的,但現在已經沒事了。”
“哦,沒事就回去吧。”廖玲鬆了口氣,拔腿就要跑,身後突然又傳來教導主任的嗬斥:“等等你回來!我想起來啊,許星純講你在校服後畫畫,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校服是學生的標誌,是神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