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親愛的文達·羅齊爾小姐!我可是你精心培養的催眠師,對我再多信任一些,如何?”
夜色中,博克家族的莊園依舊如記憶中那般金碧輝煌。
阿芙樂爾·羅齊爾轉過身,黑發如同潑灑的墨汁般飄揚,墨綠的眼眸照映出屋簷下暖黃的燈光。
她略有些頑皮的朝文達·羅齊爾這樣說著,實際心裏也不知是何滋味,她未曾想到自己會再次踏入這片地方。
畢竟跟格林德沃先生離開後,她原本以為便會就此離去一生。
“好好聽你父親的話。”
文達·羅齊爾聞言點了點頭,又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她思考了一下格林德沃先生交代的時間,轉而再次認真的看向阿芙樂爾。
“到時間,我們會來接你。”
看著少女稚嫩的身影,她獨自一人緩步走進了莊園——盡管是文達也並不太能夠明白,格林德沃為何在這時,選擇了將阿芙樂爾送回英格蘭。
“阿芙,好久不見。”是黛西·博克,她勾了勾漂亮的金色長發,坐在莊園的沙發邊。
“晚上好。”阿芙樂爾倒也並不拘謹。
“阿芙樂爾小姐,恕我冒昧,你極少回英格蘭,還記得我麼?”奧蘭多·博克屈身,這樣問阿芙樂爾,笑時微微眯起的眼眸,讓人感到狡猾。
阿芙樂爾一向是不喜歡奧蘭多的,他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並且仗著自己年紀稍大些,平日裏就愛逗弄她。
“阿芙樂爾怎麼會記得這些閑雜人等呢?”
路卡斯科·羅齊爾端著酒杯緩緩走來,在看阿芙樂爾時,微微皺眉,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都身為家族的旁支,為什麼這個年幼的小姑娘,卻可以得到文達的青睞。
家族之間的兄妹們,實際上也存在著競爭關係,而現在,阿芙樂爾強勢的壓了路卡斯科一頭。
“噢…可別說了。”奧蘭多見阿芙樂爾也不想說什麼,也便不再自討沒趣,沒再和她周旋。
路卡斯科遞給了他另一杯威士忌,便一起搖搖晃晃的不知去了何處。
“奧蘭多和路卡斯科總是這樣。”黛西已經見怪不怪了。
“阿布拉克薩斯還沒到,不過他目前可能還不知道你回來了。”黛西喝了一口茶,阿芙樂爾沒怎麼認真聽她說話,而是握著杯子,思考起了當下的情況。
巫師界的戰爭爆發了,格林德沃先生執意讓阿芙樂爾回到英國讀書,而且是在霍格沃茨…盡管文達·羅齊爾曾提議過,讓她去德姆斯特朗,但終究還是沒有被同意。
意思是這個臥底非當不可了。
現在這個情況,一個羅齊爾來霍格沃茨就讀,還是文達最看重的羅齊爾,一個毫不掩飾的聖徒,卻即將前往鄧布利多的地盤待七年、這不是自找苦吃嗎…阿芙樂爾垂了垂頭,老實說,她一點也不想回到這裏。
唯一的牽掛,大概就是那個少年。
湯姆·裏德爾。
他並不簡單,一個孤兒院的巫師,頂著最常見的名字,一切都是這樣普遍,可他卻會蛇語,是天生的蛇語者。
阿芙樂爾和湯姆·裏德爾的經曆大致是相像的,他們都被遺棄在孤兒院。
她和名義上的哥哥,路卡斯科·羅齊爾,並非同一個母親所生,她甚至是因為在偶然間,因為墨綠的瞳孔被伍氏孤兒院的護工拍下,在麻瓜界引起熱議,而後被注意到,才被文達接回了羅齊爾家族。
換而言之。
她僅僅隻是羅齊爾家族旁支的私生子罷了——但好在據說阿芙樂爾的母親也是一位純血,所以她最終也留在了羅齊爾家族,盡管並不受待見。
盡管所有人都將她看做一個外來者,甚至是一個物件,但文達卻看出了她的潛力。
記得跟隨文達離開英國那天有些著急,阿芙樂爾腦海中的回憶仍然清晰。那晚淩晨,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回到了伍氏孤兒院。
湯姆·裏德爾當時又說了些什麼呢?阿芙樂爾不太記得清了,但記憶猶新的是,他情緒波動很大,似乎很不願她離開,直到做出承諾、給予了信物後,才平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