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笙笙酒量一般,此刻倒也還沒醉透。
她試探著問道:“你說的是玄翎嗎?”
畢竟在書中,與她有幾分相似的,也就隻有玄翎了。
果不其然,楚阿曼先是一愣,隨即手上加力,把眼前的小臉蛋擠成了金魚嘴。
“嗯?你知道玄翎?”她眯起眼睛打量暮笙笙,“怎麼看你也隻是個凡人。難不成,那女人的威名都傳到你們凡間了?”
雖說玄翎當年名震四海八荒,可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而暮笙隻是個十幾歲的凡人,這就有點奇怪了。
被擠成金魚嘴的暮笙笙發出唔唔聲,示意自己沒法說話。
這膠原蛋白滿滿的小臉手感實在太好,楚阿曼揉了好幾下才舍得鬆開。
她湊近暮笙笙,壓低聲音,像惡魔低語一般:“敢不說實話,就拔了你的舌頭泡酒喝!”
“唔……”暮笙笙趕忙捂住嘴巴,腦袋像搗蒜似的猛點。
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活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楚阿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人頂著跟玄翎一樣的臉,性格卻天差地別。
一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做出這般驚恐的表情向她求饒,心裏某種惡趣味就得到了極大滿足。
暮笙笙心裏忍不住大罵——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而後把自己與沈煜的過往,簡單地給楚阿曼講了講。
添油加醋地把沈煜的那些事,以及在飛仙門如何過得淒慘,講了個遍。
不過她刻意隱瞞了前天遇到玄翎的事,總覺得這事不簡單,跟原文劇情走向不太一樣,得先弄清楚緣由。
“可惡!”楚阿曼一拍酒瓶,狠狠啐了一口,“這些仙家子弟,簡直欺人太甚!嘴裏說著仁義道德、天下蒼生,要為世間懲惡揚善,裝得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結果卻幹著這種齷齪無恥的勾當!”
幾萬年來,她就一直看不起那些所謂的天族仙派。
他們對妖族趕盡殺絕,還一口一個守護生靈萬物。
打著正道的旗號,就可以心無罪孽,光明正大地肆意屠殺,還自詡為世間做善事,實在可恨!
玄翎算是楚阿曼唯一覺得還不錯的天族人。
她冷哼一聲,“一個修行毛頭小子,也配覬覦玄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是就是,普信男,想得美。”暮笙笙連連附和,興致勃勃地問道,“這玄翎上神是個怎樣的人啊?阿曼姐姐似乎跟她關係很好呢。”
從楚阿曼的字裏行間,不難聽出對玄翎的維護。
“誰跟她關係好了?”楚阿曼立馬反駁,“老古板一個,愛裝豁達無私,一口一個使命責任,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暮笙笙聽出她隻是恨鐵不成鋼,繼續追問:“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當然是因為阿懿啦!”楚阿曼斬釘截鐵地回答,可又馬上改口,“不,不對,不是阿懿。”隨即,嘴角泛起一抹悲笑,“嗬,才幾百年,我竟然都忘了,是從他嘴裏聽到玄翎的名字。”
她猛灌了一口酒,索性傾腸倒肚,說起往事:“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知道玄翎的時候有多厭惡她。心想什麼樣的女人,竟敢跟我搶男人,真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