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一拳砸在汪德海麵上,並從他懷裏將白貞貞拉出來護在身後。

汪德海正要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壞了他的好興致。

一抬頭發現居然是傅鴻澤。

他與傅家是姻親。

傅鴻澤又是傅家長孫,自然是識得的。

但是,那又怎樣?

傅家除了傅南舟,沒人能入汪德海的眼。

“傅鴻澤,你小子幹什麼?”

汪德海捂住被揍了一拳的左臉,發狠地問道。

“汪爺一把年紀,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

傅鴻澤握住白貞貞的手腕,將她擋在身後。

汪德海見他這個架勢,很明顯是把白貞貞納入了他的領地。

“這白小姐是鴻澤什麼人,值得你與我為難?”

“與傅某沒有關係,傅某隻是見不得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

傅鴻澤知道汪德海是個厲害角色。

他剛才真的想走的。

可是當他看見白貞貞被那些男人圍住,在她身上揩油,為難她時。

他的腳像是被釘住了,無法離開。

於是他說服自己隻是路見不平,就算不是白貞貞,是任何一個弱女子他都會這麼做的。

但他又清楚的知道。

他這麼做。

是因為那是白貞貞。

是他傅鴻澤第一個愛上和唯一愛著的女人。

汪德海雙手一攤,示意傅鴻澤將人帶走。

心中卻暗暗有了思量。

沒想到傅家多情種。

傅南舟和傅鴻澤都注定要栽到女人身上。

……

金浩夜總會外麵。

白貞貞還光著腳,穿著滿是亮片,卻遮不住幾兩肉的舞衣。

傅鴻澤將她抵到牆根。

“就這麼缺錢嗎?你不是才賣了房子?”

傅鴻澤單手握住白貞貞光潔的脖子。

那是他們親密交纏是他最喜歡啃噬的地方。

“還是你生來下賤,就喜歡男人圍著你轉?嗯?”

傅鴻澤手上突然用力,白貞貞覺得自己要被他徒手拎起來。

她被阻礙著氣道,很快就憋紅了臉和雙眼。

“阿澤……”

白貞貞奮力地呼吸,從喉嚨裏擠出這兩個字。

傅鴻澤像是被觸動了哪個神經,手上卸了力道。

“誰允許你這麼叫我。我和你早就陌路。你沒有資格這麼叫我。”

剛才一聲“阿澤”讓傅鴻澤瞬間想到了,白貞貞每每在他身下承歡時,總是攀著他的脖頸,賣力的迎合,對著他的耳朵一遍遍呢喃這兩個字。

“是。既然傅大少早已與我行同路人,那今日貞貞就感謝大少的俠義之舉了。”

白貞貞幅身一禮。

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她的赤足輕巧地點在地上,舞衣上的亮片閃著細碎的光芒。

匆匆留給傅鴻澤一個決絕的背影。

沒人知道她此刻有多想回頭。

告訴她的阿澤。

她已經懷了孩子。

她並沒有和別的男人真正發生過什麼。

可是,她不敢開口。

她覺得自己。

並不值得被同情,被原諒。

……

沈確這邊,戰事一開始比較順利。

他估摸著還有半個月,就能回家了。

他讓沈衛東每三天跟柏翠那邊發一次消息。

告知戰事的進度和可能的歸期。

他想讓星沉安心,在家好好等著他回來。

可是已經連續有六日,柏翠沒有收到沈衛東發來的消息了。

一開始她安慰星沉,可能戰事緊張,沈確他們抽不出空來遞出平安的消息。

可是到了第六日,她也有些不好的預感。

“小小姐,會不會有什麼不測?”

星沉想起沈確出發時問自己的話。

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不,不會的。”

他不是說了,他有我了,舍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