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我溫暖又安全的懷抱?”
沈確又將雙臂打開一些,目光灼灼。
星沉依著門,與他保持著距離。
“沈確,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如果隻是一副皮囊,年老色衰,我總是會變老變醜的。”
“爺在你心中就那麼膚淺?”
沈確無奈的把手放下來,垂落在身旁。
“說得出為什麼的喜歡,算什麼真的喜歡。”
沈確走過來,攬著星沉的腰。
在將下巴抵在星沉的發頂。
“我隻知道,就算你懷著別人的孩子,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星沉心中咯噔一下,虛虛地回抱了他。
“那你才是真的傻瓜。快去睡覺吧,我沒事的。”
沈確忽然將她雙腳騰空抱了起來。
星沉因為突然失重伸出雙手快速攀上了沈確的脖子。
“喂,沈確,你搞什麼?放我下來。”
“你先睡,我等你睡著了就走。”
然後不由分說將她抱到床邊,又細心地幫她脫掉鞋子。
“與其在隔壁擔心著,我還不如到麵前兒來看著。”
沈確幫她掖好被角。
然後拉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睡吧。”
星沉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竟真的無端覺得心安,很快就呼吸綿長了。
沈確盯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和熟睡的嬌顏。
沉沉,你可知道。
我現在就像是一個自私的小孩。
碰到了最喜歡和渴望的糖果。
就算這糖果意外被別人碰了一下。
我也舍不得放手,還是要固執地據為己有。
……
傅南舟在車子裏一待就是大半夜。
他一個人驅車趕到這裏,又不敢太靠近。
以前,星沉總是在打雷的夜晚跑來鑽被窩。
“小叔叔,打雷了,我好害怕呀。我跟你睡好不好。”
關鍵是小丫頭睡相也不好,每次都跟八爪魚似的趴在他身上。
直到星沉十四歲那年,打雷夜鑽他被窩這事兒,被老管家知道了。
老太太執意要將她送出國去。
她哭著求自己,不想離開。
傅南舟覺得分開一下也好,因為他也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對星沉是什麼感情。
那時抱著她睡,自己的身體總是起反應,他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所以他同意了。
讓那個小丫頭離開自己身邊。
兩年。
這兩年裏,他給過自己機會去接觸別的女人。
但不是自己養的,總有不合心意的地方。
他終於意識到:
對那個小丫頭,
自己真的是那樣的心思。
……
他遠遠看到窗口的身影。
她為什麼這麼晚一個人站在窗口?
是因為打雷嚇到了嗎?
那個男人怎麼做人丈夫的,不是說要好好寵愛她的嗎?
他一直凝視著那個窗口。
閃電劃過,天空忽明忽暗。
一如那張思念已久的臉,時而模糊,時而不見。
她好像去給誰開門了。
她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了?
這是倒床上去了?
她結婚了,那是她的丈夫,可以和她做最親密的事。
不,不行,她不是還懷著孕嗎?
傅南舟腦子裏是各式各樣的猜想,心中湧動著沒完沒了的難過。
但最終,
卻隻能重重將雙拳砸向方向盤。
次日。
親衛將傅南舟的車子在門外不遠處守了一夜的事情,告訴了沈確。
“嗬……。他想來見沉沉,可是沒有身份。”
沈確慶幸現在的這個身份——
星沉的丈夫。
他的選擇都是隨心而為。
決定了,就去做。
想要了,就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