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裕玲推了星沉一把。
“我不是故意的。我都說了不要看,是你非要塞給我的。”
星沉也是一肚子火。
“你心裏有氣,我知道。就算以後孩子出生,我和三哥也不會不要你的。”
汪裕玲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輕撫。
“你又何必看我不順眼,把母親傳給我的寶貝摔壞呢?”
星沉此刻百口莫辯。
“我沒有看你不順眼,也沒有故意摔壞你的東西。鐲子我會賠給你,傅奶奶那裏我自會去領罰。”
“那就走吧。少了你,我可跟母親交代不過去。”
汪裕玲直接上手扯著星沉往外走。
星沉沒想到她現在就要把自己拉到老宅去。
她抬手擋了一下。
結果汪裕玲不知道怎麼就被她的手揮倒在地。
“哎喲,我,我的肚子。”
汪裕玲尖叫起來。
“來人啊……老管家……”
福伯帶著袁媽和一眾下人進來。
見此情景,也是嚇得不輕。
“快去通知老夫人。”
福伯安排了一個小廝。
“通知老夫人做什麼啊?找府醫啊……”
袁媽還不知道這裏麵有星沉的事兒。
隻是覺得老管家找老夫人來的操作有點奇怪。
福伯沒理她。
“快去請。”
另外又遣人去找傅南舟。
最後才安排人將汪裕玲扶到房間,請了府醫來診治。
……
“三夫人,你何必以身犯險啊,幸好提前通過氣,不然得把老奴給嚇死啊。老夫人有多在意嫡長孫,您是知道的啊?”
福伯趁著府醫還沒來,悄聲說。
“沒事,我有數。孩子不會有事。等下你安排府醫說我差點流產,需要臥床。”
汪裕玲揉了揉肚子。
“有了鐲子那件事,老夫人已經會責罰小小姐了,您又何必將未來的嫡長孫置於險境?”
福伯還是覺得汪裕玲此事不妥,後怕不已。
“兩件事加起來,三哥求情也沒有用了。”
汪裕玲眯了眯眼睛。
福伯心下了然。
事情正如汪裕玲所料。
星沉失手摔碎了那麼重要的鐲子,果然是惹了老太太不快。
得知汪裕玲還因此差點流產。
老太太盛怒。
“來人啊,把這丫頭給我帶回老宅,關進祠堂。誰都不許見。”
“母親,此事發生得蹊蹺,且聽聽星沉怎麼說。”
傅南舟回來的時候發現老太太也在。
就覺得這事情很難善了。
“說,你讓她說。膽敢說一句假話,我就上家法。”
林越秀將手中的茶盞扔到桌子上,茶水潑了出來。
茶盞滾了好幾個圈才停穩。
下人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隻聽星沉將事情的經過又複述了一遍。
“聽到了吧?傅南舟,你費心把她養大,她卻這麼不懂事。差點害死你的嫡子。”
“我,我沒有。小叔叔,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
傅南舟看老太太那兒求情是不行了。
但是星沉一旦被帶到老宅祠堂。
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小丫頭恐怕會受不了。
再者,要是老太太為了永絕後患,對星沉動手……
不行。
決不能讓老太太帶走星沉。
“母親息怒。身子要緊。剛我已經去探望過汪裕玲了,並無大礙,臥床休息幾天 即可。但是星沉畢竟是我親手養大的。她犯錯,就是我沒有教好。所以我會親自處罰。不敢勞煩母親。”
星沉聞言,不可思議地看向傅南舟。
他不相信自己,還要親手懲罰自己?
“你決定怎麼做?”
老太太怕人交到傅南舟手上,這事兒會輕飄飄地過去。
“按照祖訓,謀害嫡嗣,可是鞭刑。”
“兒子知道。”
傅南舟把鞭子從老管家手中拿過來。
星沉心死。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