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和兩個兒子傅梓驍和傅梓善在一處用飯。

傅梓善道:“大哥,老三把咱們的一半碼頭都收了回去,咱們這個月的營收著實慘淡啊。”

傅梓驍捏著筷頭緊了緊。

“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該死的傅南舟。”

“而且我聽說他的那個絲廠現在經營的還不錯。還是老太太幫他。你說,他也不是老太太親生的,咋什麼好事老太太都想著他。”

傅梓善一直都跟在傅梓驍身後,鞍前馬後的忙碌。

他也沒什麼太大追求,隻要每月有足夠的銀子給他揮霍即可。

“因為林越秀沒有親生的兒子。他選了傅南舟那一刻,兩個人就是一根繩繩子上的螞蚱了。”傅梓驍端起酒杯,悶了一大口。

“那我們就由著他欺負咱們?”傅梓善為萎縮的賬麵流水發愁。

“反正你們兩想要那個位子希望很渺茫了。”孟婉也端了一杯。

此時,傅鴻澤回來了。

三個人的目光都看向傅鴻澤。

這個傅家長孫,該起點作用了。

……

很快,時間就到了登門那一天。

五姨太和沈確坐著軍政府的汽車,又帶上了一個小隊的親兵以及大量的謝禮。

禮物送進傅家老宅的時候,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將偌大的院子都占了大半。

任誰看了都像是來下聘的。

孟婉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傅老太太考慮到自己娘家哥和軍政府失和的關係,且並不想看到孟婉得意的樣子,稱病不能見客。

讓傅家人等都到偏廳候著,隻留下傅南舟以家主繼承人的身份接待五姨太和沈四少。

以示尊重。

傅南舟高坐在大廳首位。

星沉被他帶來安置在一個暗閣裏。

說是讓她看看熱鬧。

兩人最近關係恢複了一些,但很明顯星沉還是有意躲著傅南舟。

所以這次傅南舟逮著機會非要拉她來老宅。

薛凝梅和沈確一起進來落座。

星沉這才發現居然是船上那個男人。

來的路上,傅南舟告訴過她今日來人的身份。

星沉很快就對上了號。

原來他就是大帥府的四少沈確。

怪不得他當時雖行為孟浪,但隱隱透著軍人的果敢和豪爽。

孟婉在偏廳喝著茶,卻隨時關注著大廳的動靜。

她暗道:林越秀怎麼回事,把人請到老宅來,卻隻讓傅南舟去接待。

傅梓驍見她有些著急上火,安撫到:“母親,別急。一會兒肯定會傳傅琳進去的。”

傅琳今天認真的打扮了一番。

她不知道沈確喜歡洋裝還是中式的旗袍,好一陣糾結。

還是林婉柔告訴她,穿旗袍好。

她這個女兒雖然五官寡淡了些,好在身材還不錯。

傅琳乖乖巧巧地坐在那裏。

心都快跳了出來。

臉上泛著嬌羞。

傅南舟著人看茶,率先向薛凝梅和沈確表示了歡迎。

“傅三爺客氣了。”

薛凝梅知道他還沒有正式接任傅家家主,所以措辭很是注意。

“母親身體不適,不能親自迎接,特托我向二位致歉。請五姨太和四少海涵。”

“請傅三爺帶問老夫人安。”

薛凝梅禮數周到。

“傅家對軍政府相攜多年,恩可謂深。”

傅南舟抬手示意兩位用茶:“大帥保一方平安。我們在江城治下開廠營商,全仰仗大帥和將士們了。隻是貢獻一點銀錢,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