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離他遠遠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這就恢複了?

“可你沒掉下去啊。”星沉沒好氣地說。

沈確眼珠滾了滾。

小丫頭這是防著他。

星沉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又坐到鏡前打理頭發。

沈確仔細地感受了一下,身體依然伴著酸痛。

小東西有兩下子。

沈確瞧向鏡中的星沉。

一套梳妝動作行雲流水,窗戶透過來的光給她攏上一層淡淡的光暈,顯得她愈發恬淡溫柔。

和自己以前見到過的女子都不一樣。

一時間。

心頭莫名。

他緩步來到她身後,雙手撐在椅側,俯下身去。

突然被溫熱的男性氣息包裹,星沉猛然站起來。

直接轉身,抬手就甩了沈確一個重重的巴掌。

“你幹什麼?登徒子。剛才可是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

沈確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頰,一把握住星沉的手腕,將人扯到自己懷裏:“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動手的女人。”

他攬上星沉的細腰,拇指擦過那嫣紅的唇:“嘴這麼軟,心這麼狠?嗯?”

星沉怕他再動手動腳,瞅準機會,一拳直接打到他的傷口處。

沈確悶哼一聲,迅速彎下身去,臉上滲出一層冷汗。

小東西生氣了。

沈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覺得她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

逗起來有意思得緊。

但撓起人來也是真疼。

“離我遠點,趕緊走,找你的人已經走遠了。”

星沉再次拉開兩人的距離。

沈確捂著腰,跌坐回床上。

“真狠啊。”

星沉不理他。

腹誹,氣死了,就不該救他的,這個可惡的男人。

“對了,你也算救了我,總得告訴我名字,我才好報答吧。”

沈確倒抽了一口涼氣,好想讓小東西給自己的麻穴再來上一針,至少傷口沒有那麼疼。

“什麼叫就算,本來就是我救了你。還有,放尊重一點,不然我還紮你。雖然你比常人恢複的快,但是我不介意多紮你幾次。”

星沉晃了晃手中的銀針。

“你會醫術,為什麼不幫我好好包紮傷口?”

沈確早就發現了星沉放在椅子上的醫書。

星沉學醫,自然是醫者仁心。

剛才情況緊急,她也沒有時間。

但是現在她是擔心這個男人使壞,幹脆留了一手。

果然。

“你故意的?”

沈確咬著後槽牙,擠出一句。

星沉不回答。

但態度已經說明一切,就是防他呢。

“剛才你搞的什麼東西?突然這麼香?”

沈確聞著味濃,倒還宜人。

星沉眼睛掃過他受傷的地方。

沈確明白了,應該是剛才為了掩蓋自己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