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端(1 / 2)

他叫六郎,從小被父母拋棄,好在拋的地方是一個道觀,這才沒給他餓死,他自幼習武,跟隨山上的師兄們訓練、玩樂。15歲那年他下山了,師傅將他趕下了山,叫他自己去闖,並且永遠不得再回雪梅觀。他本不從,師傅便叫師兄弟們打他,師命難違,他們把他打成了豬頭,隨後丟下了山。

京城當中除皇宮之外,任家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單是六部官員,就出了五位之多,任家家主更是執掌稅庫,雖說官職不高,但朝廷一半往上的財力都被他攥在手裏,任家在當今朝廷之中 可謂盤根錯節。

這時的六郎已不做道士了,他在一個鐵匠手下打雜,鐵匠待他不薄,如子侄一般,還幫六郎定了一門親事,鐵匠的女兒。

本以為六郎會這樣,平平淡淡過完一生,直到這一天,六郎已經定好,下個月就成婚,不幸的是,靖安司的一個府吏來找鐵匠做一把佩劍,忽然見到了鐵匠女兒,頓時色心大起,將其奸殺,鐵匠上前阻攔,也被打個半死,此時的六郎還在外麵四處籌備完婚需要的東西。

當六郎回到家,已然一片狼藉,鐵匠滿麵血紅的靠在床頭,他用盡全身力氣喊到:不要報仇,你鬥不過朝廷。隨後一命嗚呼六郎沒有哭,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報了官,可官府一看靖安司的名頭,審都沒審,把六郎轟了回去,不是京兆尹無能,而是這靖安司受皇帝直接管轄,不聽命於任何一股勢力。

京城勢力錯綜複雜,在這大梁帝國,除皇帝之外,最有權勢的,無非是手握兵權的宰執和掌控後宮的太後。當然,還有皇帝的三個兒子,皇子爭帝位,曆朝曆代總不會太平,有甚者,還會發動戰爭。

靖安司總司李慶聽說了此事,也隻是將那府吏訓斥了一頓,仿佛目無法度這種事,人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六郎在府衙那裏回來以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身體給我,我去殺了他。用現代的話來說,他患上了精神分裂,有了雙重人格。

六郎漸漸開始和這個聲音交流:殺了他以後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我們逃跑,去西魏,靖安司不可能追到西魏。”這兩個都是六郎,他們擁有相同的記憶,又都不是六郎,他們共用同一個身體。

“身體可以給你,但殺了那人以後,還是我來控製。”

六郎來到靖安司門前,兩個守衛拔劍: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六郎抬手:你們先睡一會兒。隨後放倒了兩個守衛,那府吏官職不高,正和一片小吏混在一起說笑,六郎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好久不見。

“誰?”小吏們一看是個外人,又是布衣,也就沒放在心上,那府吏也擺擺手:快滾,小爺正辦公呢!六郎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打暈,又扶著他走出了靖安司,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親兄弟一樣摟著出去了,小吏們也互相說道:準是雷子哥的窮親戚。

第二天,京城就傳開了:靖安司官員死在了靖安司門口,那人臉上還寫著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在靖安司門口,殺靖安司的人,這可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皇帝一怒之下拍板:查!查出是誰幹的!

結果不出兩天六郎就被生擒了,被擒當時,六郎出手打傷了幾十護衛,為後來錦衣衛出現,才將六郎擒住。說來也巧,京兆尹手底下一個叫張峰的捕快對鐵匠一案負責,他知道沒有人敢管六郎,便自行去尋六郎,想開解他,卻沒有找到,當張捕快從六郎家出來時,正巧碰上滿手鮮血的六郎,他問六郎怎麼回事,六郎笑著說:殺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