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墨從上大學開始就黴運不斷,出生於南方某沿海城市的他,大學報誌願時,非要感受一下北方的豪邁,硬是忤逆著他老爹把所有誌願都填報了祖國北方的城市,最終被H省H市的一所大學日語專業錄取。

從他拉著行李走出家門的那一刻起,他爹就斷了他的經濟供給,放言讓他自生自滅,大學四年硬是一分錢沒給他打過,甚至放下狠話,有本事他就一輩子別再踏進家門。

他靠著當時剛參加工作不久的老姐時不時發發善心和母親偷摸的接濟好容易堅持到了大學畢業。

沒想到畢業即失業,他又是個強種,誓死不回老家,愣是跑到了當地肯德基當起了服務員。也租不起房子,宿舍的大B哥(原名劉小北,因做事豪爽講義氣,被人親切的稱作大B哥)看他可憐,就把自己老爹許久不開的長城皮卡房車借給他當臨時落腳點,可憐他連個駕照也沒有,大B哥隻好好人做到底,幹脆幫他將這輛房車停放到他上班的肯德基旁邊的國際會展中心的露天停車場裏。

開始時日子過的倒也不錯,住在房車裏挺舒適,走兩步就可以到上班的地方,偶爾還能收到老姐和母親的愛心投喂,甚至歇班的時候還能跟著大B哥時不時感受一下東北的澡堂文化,或者跑到ktv裏鬼哭狼嚎釋放一下飽滿的熱情,又或者到網吧和宿舍另幾個衰仔一塊開黑加深一下友誼。可這一切好時光在碰到一個叫柳相兒的美女時戛然而止。

那天蘇一墨剛從肯德基下夜班,在房車上先小睡了小半天,醒來無聊對付了頓方便麵就跑到了附近的網吧上網,因為宿舍的其他社畜還在上班,自己一人無聊,他就找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開了台機子,隨便找了一部日劇打發無聊的時間,順便溫習一下日語,以防自己這點僅有的術業荒廢了。

說起來蘇一墨選擇日語專業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想當年高考出分以後,他的分數上不上,下不下,而他又一門心思想著逃脫老爹的獨裁,所以報誌願時為了保險,選擇了專業服從調劑。

結果就被調劑到了日語專業,成為了這所學校日語專業的唯一男性,還因為名字像女生差點被分到女生宿舍。當他的導員,一位剛研究生畢業,長著娃娃臉的嬌俏美女,看見他這個衰仔拉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拿著一張宿舍分配單找到自己時,一臉疑惑。

“蘇一墨原來是個男生啊?你怎麼想要學習日語啊?”

“我也不想啊,老師,這不是調劑過來的嗎。老師您安排宿舍也不看性別的嗎?”

“啊,嗬嗬……”娃娃臉導師訕笑著讓他先在一旁坐下,心想自己總不能說分宿舍的時候,男朋友在一旁搗亂才導致自己手一滑就將他分到了女生宿舍,隻能含糊其辭道:“嗬嗬,那個不好意思,主要是你名字實在是太像女生了,是老師工作不細致,我馬上聯係宿管給你調宿舍。”

最後他被塞進了學校金融管理係大B哥所在的宿舍,畢業後舍友們都奔了大好前程,最差的也到當地銀行入了職,隻有他遭到了性別歧視,找日語翻譯的企業一看他是個老爺們,頓時就失去了興趣,一頓pass把他的一腔熱血打入塵埃。

但是他還不打算放棄,已經投入了四年的人生,放棄就等於否定自己,向老爹投降。最後他心一橫,幹脆打工掙錢,準備到日本去留學,到時候找一個日本小姐姐結婚,也算另類抗日了。

蘇一墨坐在電腦前正看劇看的入迷,坐在他旁邊的吳中賢突然招呼他坐到自己位置上幫忙掛遊戲,吳中賢便意來襲要去蹲個大號。蘇一墨就把自己的顯示屏掰到合適的位置,挪一下屁股坐到吳中賢的位置上替他掛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