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生訕訕一笑，不敢再開玩笑。
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但最終還是靠近徐然幾分。
“頭兒，你是不是也聽到了什麼風聲？”
張小生往日不著調慣了，徐然也沒有對他這緊張兮兮說出來的話，抱有什麼認真的態度。
喝了一小口羊肉湯後，徐然淡淡說道，“是啊，我也聽到風聲了。”
徐然自然沒有聽到什麼風聲，他準備將捕頭這個職位，讓張小生接替。
隻因為上京城靈氣濃度太低，徐然準備不日離開上京城。
去往各種深山老林，尋找適合修煉之地，今後潛心修煉。
張小生嘴角微微一抽，“娘的，我老頭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要跟任何人說，我還以為是多秘密的事情呢，沒想到頭兒你都知道了。”
什麼叫我都知道了。
難不成你能知道的事情，我還不配知道了？
徐然眉毛一挑，正要讓張小生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時。
張小生再次靠近幾分，已經近到不能再近，再近就要讓人誤會的程度了。
“頭兒，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應該也猜到了，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老爹已經打點好了，我要回家了。”
徐然微微一怔，難道張小生老爹是已經看出來，自己兒子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混公門也混不出點人際關係來，放棄了？
“你老爹得絕症了？要你回去繼承家業啊。”
張小生嘶了一聲，“頭兒，這種時候了你還真沉得住氣啊，我勸你夜趕緊把這身衣服脫了吧。”
徐然收起玩笑的心思，放下手中的羊肉湯，十分正經的問道。
“為什麼。”
張小生急道，“還能為什麼啊，按照太上道的仙姑所說，這場大雪是不會停了，接下來會發生各種異象。”
“這次太上道來，根本不是為了祭天大典，她們是來告誡陛下，這大雪會連綿數十年，倒時天地一色白，萬物不再生。”
徐然眨了眨眼，“要是按照太上道那群人所說，連下數十年的大雪，那豈不是沒有活人了。”
別說幾年，連著下十年這樣的大雪，大景王朝絕對無一人能夠存活。
張小生挪動屁股，再次靠近徐然幾分。
“差不多了啊，你再近就要到我懷裏來了，到時候我真揍你了。”
徐然製止後，張小生才停下挪動的屁股。
“不會，太上道仙姑說，他們可以傳下仙法，讓人成為修士，隻要成為修士，就可以抵擋這數十年的大雪。”
徐然一陣沉默。
沒有成為修士之前，從來沒聽到過半句有關修士的傳說。
昨晚自己剛剛進入煉氣初期，成為修士。
今天就有人跟自己說，有人要傳下修煉功法，讓大家都成為修士，抵禦大雪。
好好好，
好好好。
“頭兒，啥叫修士啊？”
徐然沒有理會張小生，而是反問道。
“這種隱秘的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張小生自得一笑，“頭兒，這你就不懂了吧。”
“我老爹做藥材生意，與宮中好幾位貴人，都有聯係，這消息就是從宮內傳來的。”
“還有，最近幾月，朝廷在大肆收購米糧木炭等物，這一年收購的，已經遠超元武一朝前十三年。”
徐然輕輕點頭，空穴不來風，如果真如太上道所說，這場大雪會持續數十年。
到時候能夠活下來的，確實隻有修士。
“而且，據說，據說啊，聖上連發十五道聖旨，催促遠在西漠的武侯，帶兵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