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天漸暖,春城市,一條不知名的小街上。
一位身穿淺綠色軍服的男子,腰插短槍,單手拄著一把長刀,雙目好像利劍,緊盯著昏迷的宋君辰。
“八嘎牙路。”
“死啦…死啦滴幹活!”
一位青年正抱著宋君辰滿臉焦急:“三哥,三哥!你醒醒啊!你傷到哪了?”
宋君辰眼皮好似灌了鉛,不過耳邊的呼喊聲還是讓他用力的睜開雙眼。
“三哥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扶著宋君辰來回觀察,雙眸中充斥著難以掩蓋焦急之色。
“啊!啊!”突然間,宋君辰雙手抱頭,痛苦的跪在地上嘶吼,右拳用力的敲打地麵。
“八嘎牙路,廢物。”穿著日本軍裝的的人破口大罵,滿臉不耐煩,上前踢了一腳嘶吼的宋君辰,好像在訓斥自己的寵物狗。
“勝村少尉,我三哥被手榴彈炸傷了,我可否先抬他去醫務室治傷?”青年看著日本軍官滿臉哀求。
勝村少尉摸了摸胡子,把目光投向翻譯官,他隻能簡單的說幾個中國字,根本聽不懂青年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
“尊敬的勝村陽太閣下,宋團長被炸傷了耳朵,他需要盡快的治療,傷好了才能為皇軍出力。”翻譯官雖然是在翻譯,可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盯著鬼子手上的戰刀,生怕麵前的鬼子一刀劈過來。
“支那豬的幹活,統統滴廢物滴幹活。”勝村陽太不耐煩的揮揮手,還嫌棄的吐了口口水。
“還愣著幹嘛?趕緊抬團長去醫務室啊!!”青年大吼一聲,身邊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抬起宋君辰健步如飛。
宋君辰其實早已清醒,他目露凶光,好像擇人而噬的猛虎,用不可聞的聲音低語:“是鬼子嗎?很好,我很喜歡,嘿嘿嘿。”
1938年,全麵侵華戰爭已經開始。
原主在搜尋犯人的時候不慎被手榴彈炸死。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鳩占鵲巢了這具身體,不過宋君辰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熱血沸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個青年略帶擔憂,在宋君辰眼前揮了揮手:
“三哥,你是不是傻了?怎麼醒來一句話也不說?難道是剛剛的五顆手榴彈把你震腦殘了?”
宋君辰吞了口唾沫,緩解了下幹裂的口腔:“四弟,五弟不用擔心,我沒事,就是炸彈距離我太近了,腦殼子嗡嗡響。”
青年拍了拍胸脯,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沒事就好,三哥你可嚇死我了,幸虧你和炸彈中間有土牆間隔,不然………”
宋君辰看了眼說話的人,這是自己的四弟宋文陽,另一個是自己的五弟宋元良,兩人是雙胞胎,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僅剩下的兩個血脈至親。
在兩人身邊還有兩人,是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一個叫衛書國,一個叫楊宏,兩人當初靠著一個義字,也隨宋君辰參了軍。
衛書國上前一步摸了摸宋君辰的額頭:“沒發燒就好,三哥,現在勝村陽太這孫子讓我們三日之內抓到凶手,不然………”
宋文陽眼睛瞪的像銅鈴,怒氣衝衝道:“去他馬勒戈壁,三哥,隻要你一聲令下,哥幾個幹死他,我早想弄死這孫子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楊宏端起歪把子輕機槍,麵色猙獰:“三哥你說話,我現在出門就把狗屁勝村突突了。”
宋君辰揉了揉腦袋,三日前大學生遊街,發生暴亂,鬼子出動一個小隊鎮壓,血腥無比,上千人的大學生,跑出來的沒多少。
這群鬼子可沒電視中那麼好說話,殺起人來就如同殺雞,一個個殘暴無比毫無人性,男的殺了,女人那就是他們的玩物,玩完掛在十字架上暴曬致死。
幾十個鬼子正當街對女學生施暴,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出來十多個人,個個蒙著麵,這些人沒有槍和炮,但是人手一堆手榴彈。
一個小隊的鬼子,差不多有五十多人,被炸彈抱頭鼠竄,最後死了八個,重傷殘廢十多個,還有一半人輕傷。
鎮守後方的鬆本次郎大佐雷霆大怒,命令勝村陽太少尉七日內必須把賊人捉拿歸案。
勝村陽太!嗜殺成性,荒淫無度,宛如瘋狗,他帶著日軍大肆搜捕,說是在找人,不如說是在殺人。
勝村陽太在城裏看到可疑的就嚴刑逼供,看到年輕的女人就糟蹋,禽獸不如形容他可謂是言辭貼切。
勝村陽太以殘暴聞名,但卻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折騰好幾天也沒找到敵人,最後被鬆本次郎一頓大嘴巴,最後嚴命五日內找到殺害皇軍的凶手。
勝村陽太被打了一頓,反而智計百出,他讓皇協軍從旁輔助查找凶手,查到了最好,查不到也有人背鍋。
宋君辰一年前還是連長,他所在的是一個加強團,而且是正規的東北軍加強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