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哥哥曾是天才少年鋼琴師。
15 隨即斬獲大獎無數。
可是在他認識了我同學後,卻任由她笑嘻嘻坐在心愛的鋼琴上吻他。
還為她放棄學業,砸掉鋼琴,走向墮落。
於是我告訴了他父母。
鄰居哥哥被迫出國留學進修。
後來,他功成名就時。
娛樂圈最耀眼的那顆新星。
而我進入他的公司成為練習生。
他頭也不抬,指向我:
「就選她吧。」
當晚我就被經紀人灌醉,送進了各大資方的房中。
他站在房門口,咬著煙輕笑。
「我這也算是謝謝你當年的告密之恩了。」
而我被淩辱致死在那個寒冷冬夜。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一切沒發生之前。
「你說把這種高嶺之花拉下神壇,是不是很帶勁?」
「他嘴唇那麼薄,不知道吻技怎麼樣?」
同桌用手撐著下巴打趣道。
院子正對麵,落地窗旁坐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正是 18 歲的溫舒言。
我猛地回過神來,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側頭一看,旁邊的人正是我的同學穀美。
上一世,她就是這樣撐著下巴,輕佻地盯著溫舒言,一副一定要將他拿下的表情。
當時我隻覺得她在說大話。
結果晚上我便看到她坐在溫舒言的鋼琴上。
低著頭跟他接吻。
回來了。
我重新回到了當年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我強作鎮定地關上了窗戶。
「我要複習了,你要是沒事就回自己家吧。」
穀美撇了撇嘴:「你不好奇啊?你不是暗戀他嗎?」
我猛地一怔。
17 歲時,我做過兩件錯事。
一是我暗戀鄰居家的哥哥,但不敢訴說自己的少女心事。
二是我告發了他跟穀美早戀的事情。
所以他恨了我六年。
甚至不惜毀掉我,也要報複當年的告發之仇。
想起上輩子那個絕望冬夜。
我攥緊了手指,牙齒咬破了嘴唇。
「沒有,我從來沒暗戀過他。」
我冷靜地回道。
穀美狡黠地笑了笑,勾著嘴角道:
「那我就放心了,本來還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跟溫舒言在一起了,怕刺激到你。」
上一世穀美也是這樣大大咧咧地跟我宣示主權。
穀美是個海後,學校裏麵但凡長得俊俏的小男生基本都跟她談過。
她為人張揚,別人緊張地準備考試的時候。
她在談戀愛,抽煙喝酒泡吧,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孩。
但這樣的女孩偏偏對於循規蹈矩的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溫舒言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起了上一世臨死之前。
我被燙滿了煙疤的手,拽住溫舒言白襯衣的袖口。
苦苦地哀求溫舒言放過我。
「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該用這樣的方式。」
溫舒言卻看著我,涼薄的嘴唇勾了勾。
嗤笑道:「那你想用什麼方式呢?如果不是你,穀美不會嫁給別人,也不會難產而死,憑什麼她死了,你還可以活得好好的?」
「秦絲,這並不公平。」
是的,因為上一世的我的告發。
溫舒言被逼出國,而穀美因為談戀愛,藝考失利,隨即嫁給了一個街頭小混混。
沒過多久就未婚生子,她父母從不管她。
小混混也提上褲子跑路,她最後死在了一個黑診所裏。
溫舒言一直覺得,如果我當年沒有告密,他沒有出國。
穀美就不會死。
所以都是我的錯。
我低垂著眼眸。
「那挺好的,祝你們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穀美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