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站立在傍晚的風裏,一時無話。平常兩人相處,還是趙攸關聊起的話題比較多,最近這段時間,白之境感覺趙攸關明顯話變得特別少。
白之境先挑起了一個話題。
“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奶奶說你爺爺是中醫,我也一直以為你爺爺是一個普通老中醫,後來到了高中才知道了你爺爺居然懂玄門道術。”白之境說著,看向一旁的趙攸關。
趙攸關聽到這話有些詫異,但他努力壓下心裏的緊張感。事實上,此時此刻的“趙攸關”根本不知道這個細節,他來之前沒有接受過關於白之境和趙攸關之間這些日常細節的培訓,看來還是道門那邊功課做的不夠充分啊。
“我爺爺他自己性格也不是張揚型的,加上你也知道咱們國家倡導唯物主義。”趙攸關說到這裏對白之境挑了挑眉,“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嘛。”
白之境看向趙攸關,兩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我記得當時好多小說都有寫筆仙題材,咱們高中也有不少人偷偷玩筆仙。”白之境說道。
“那我們肯定也玩了。”趙攸關接話道。
“啊?我記得你沒玩啊當時。”白之境有些不解,說道。
趙攸關看著白之境疑惑不解的樣子,他心裏在打鼓。
“難道是我記錯了?”趙攸關有些遲疑地、試探性地問道。
白之境臉上的不解轉瞬逝去,他對趙攸關說道:“我感覺你像變了個人。你連這事都記不得了。”
“害,這不是最近事多嗎?”趙攸關找補道。
看到白之境臉上的疑惑和質疑不見了,趙攸關也放下心來,他但願白之境真認為自己忘了。
“當時,我們沒玩。一方麵是我怕,另一方麵你也說嘛,你爺爺讓你專心學習,少研究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白之境說道,他停了停,接著說,“不過,我們學校當時有人不走尋常路。他們幾個男生也是,專門挑深夜2點多,拿著一個香爐、紙錢還有祭祀的香去了咱們學校的後山,那邊有幾座以前老墳,有民國的,清朝的。”
“然後呢?”
“然後就是他們點了香,燒了紙錢,並且還進行了招鬼仙的儀式。他們招了之後,沒有任何招到的跡象,這個時候他們就要熄滅明火,準備下山了。”白之境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咽了口唾沫,說道,“他們在熄滅明火的時候,沒有用撲的方法,也沒帶水上來,當時他們太激動了忘了這些善後措施,所以當時就有兩三個男生往香爐上和燒紙的盆裏撒尿。”
“這是大忌。而且又是陰氣大盛的時刻。”趙攸關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