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地區,某省會城市。市區裏有一個古鎮,鎮子裏的羊腸小道裏隱藏著形形色色的文玩店,也有露天的文玩攤子。這條街上也開著各色的小吃店、零食攤子和服裝店。
後來,在塵埃落定之後的很多年後。白之境問趙攸關,當時他怎麼就知道傳國玉璽真在自己家房子底下?是不是當時他趙攸關就已經被道門給掉包了?
每到這個時候,趙攸關都拍著胸脯,指天誓日地強調自己當時說的真的,真的隻是隨口一提的玩笑話。
天意高難問啊。誰知道呢,天意弄人,他趙攸關隨口一說,還真就說中了。
不過在當日,兩人還隻是普通的大學一年級新生。
兩個大學一年級的男生流連在那古鎮的商業街上。趙攸關一貫認為現在的古鎮都沒有特色,商業化得嚴重。白之境不這樣覺得,他覺得哪怕古鎮本身確實被改造和翻新的沒有了原本的特色,但由於每個地方的地理和氣候條件不同,所以古鎮也會因此而給人不同的感覺。
白之境一路看到有服裝店都會進去看看,如果有看上的衣服會毫不猶豫地買下來。趙攸關一般站在門口等他,他不太喜歡應付生活裏諸如買衣服啦這樣的瑣碎的事。
趙攸關在一個古董攤子上停下了腳步。趙攸關提了一嘴攤子正中放置的一枚玉璽,白之境回說該不會是傳國玉璽吧。兩人都對曆史比較感興趣,一談起曆史舊物的話題就能扯大段的閑篇。
攤子正中那個青綠色的玉璽,材質看起來塑料感很重,這枚所謂的玉璽上還沾著一些紅土,那些土顯然是為了讓這枚現代工藝品看起來更有歲月的印痕。白之境隻覺得談起那些關於玉璽的曆史傳奇,很有意思,趙攸關看著攤子上那個假貨,他心裏沒有一點掏錢購買欲望。
白之境小聲地說:“中原地區一般沒有紅色的土壤,傳國玉璽在中原地區的王朝手裏流傳。這個沾了紅色土壤的所謂玉璽啊,一看就知道是當地商人為了牟利自己炮製的。”
趙攸關看著眉眼含笑的白之境,說道:“我看未必吧。”
白之境以為趙攸關習慣性地又和自己抬杠,於是他回道:“天天未必、未必,哪有什麼未必啊。傳國玉璽在曆史上消失了幾百年了,不就是毫無音訊嗎?”
趙攸關麵上帶著笑:“噢,原來你是說傳國玉璽消失了,我還以為你是說玉璽不可能沾上紅色的土呢。”
白之境知道趙攸關是在戲弄自己,他假裝毫不在意。平常這兩個人交流的時候一向是白之境占上風,這次他同樣堅決地說道:“紅土我隻在我們省看到過,中原地區基本是黃色土,傳國玉璽要真能挖出來也是沾著黃土,怎麼可能會流落到我們這樣的一個當時農耕經濟不發達的紅土地區呢?”
趙攸關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淡淡地說道:“傳國玉璽有沒有流傳到我們這個地方,其實取決於你,你心裏想著傳國玉璽是真能從我們這裏挖出來,那就還真有可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