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夏姊把程栩方打愣了。
周玉娘雖然心疼,但覺得自己兒子這波挨揍屬實活該,一點都不冤枉。
“離婚吧。”
“小思不僅是你女兒,還是我的。容不得你這樣輕視她。”
“你執念太深,非要兒子,恕我難以成就。”
吳夏姊捋著耳際的碎發,雲淡風輕地說著。
“哎,使不得,使不得!”
“阿姊,是栩方混蛋,腦子不清醒!”
“千不該,萬不該,他犯錯!”
“可你們那麼多年婚姻,好不容易破鏡重圓,再續前緣,這會再離,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嘛……”
周玉娘惶惶然地勸著。
要說她真這麼深明大義,其實也不是。
她想到上次兒子和兒媳離婚,什麼好處都撈不著。
這次兒子犯的錯,明知故犯,還可更嚴重。
數罪並罰,那吳夏姊要離婚,肯定別指望能分多少資產。
以前他們離婚,自己過的日子,那叫一個淒涼!
這把老骨頭,是真恐懼!
沒想到,程栩方這會硬氣得不行。
指著吳夏姊的鼻子罵個不停。
離就離,誰怕誰啊?
誰不離,誰就是孫子!
他一個大男人,不要她的臭錢!
掙幾個錢,有什麼了不起。
他憑自己本領,也能東山再起!
今日看不起他,以後的他,高攀不起!
“那,祝你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吳夏姊拿了證件,利落地開車出門。
離婚非常順利。
臨到協議簽字,也不笑話程栩方在接了個電話後的臨時變卦。
要分她資產的打臉行為。
要來程思的撫養權。
現住的房產,分了給他。
又大方地給了五百萬的存款。
周玉娘看到這樣的結局,特別是最後還有五百萬存款的時候,變得安靜地接受了現實。
隻要保障得到她安享晚年,她無所謂。
後來,程栩方並沒有行使他探視女兒的權力。
不聞不問。
程思從最初的失望,到後麵漸漸平靜的接受了,被爸爸忽略的事實。
當奶奶周玉娘告訴她,原來是樂樂阿姨懷了孕。
怪不得呢。
離婚的時候,厚著臉皮接受了吳夏姊的饋贈。
為他轉頭新組建家庭注入資金。
那爸爸的心思就全傾注到新家庭裏,便再正常不過。
吳夏姊,聽到程栩方為了楚樂樂更好待產,讓她辭了職,在家休養,一臉平靜如水。
隻是給程思的零花錢更多了。
也不解釋,為什麼要做冤大頭,白送程栩方那麼多資產。
轉身,就重新請戰,一頭紮進飛快達開的南善分公司裏麵。
大殺四方。
業界聞名的銀發女魔頭。
再後來。
吳夏姊竟然在本地新聞熱搜裏發現了前夫家的名字。
仔細一看,原來是楚樂樂產檢查出來,懷的孩子有超雄綜合症。
可因為他們私下做了性別鑒定,不顧萬千網友反對,執意要把這男胎給生下來。
再後來,聽說程栩方也沒再成功找到工作。
創業了一段時間,賠了。
然後就老老實實,一家人靠她曾經分的錢過活。
不過三兩年光景,他們過得一地雞毛。
那有超雄綜合症的兒子,還沒到上幼兒園的年紀,就已經展現出超強的破壞力和暴戾的性子。
吳夏姊這時,已經是南善合作區出了名的企業家。
某一天,本地黑白新聞裏,整整齊齊出現了那一家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