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西藏的飛機上,秦孝看到綿延起伏的山脈深處有一頂雪峰高入雲霄,潔白的雲層環繞在雪頂之下,遠遠望去,雪峰好似是飄浮在空中的樓閣,風姿綽約,令人神往。太陽照在雪峰上,雪的反射使雪峰散發出無限的金光,猶如神山一樣,秦孝看著看著心生敬畏,對雪峰浮想聯翩,不由得心馳神往。
坐在旁邊的新月睡醒後看著秦孝說:“你在看什麼呢?”
秦孝說:“沒什麼,你感覺如何?有沒有不舒服?讓你提前服用紅景天,可你就是不服,等有了高原反應看你怎麼辦?”
新月笑著說:“我身體沒問題的,我是擔心你到時候難受了該怎麼辦,我可背不動你。”
新月真是一語成讖,下了飛機後,秦孝和新月看著拉薩的藍天白雲都有些興奮。到了拉薩市區後,兩人撒著歡的把拉薩市區跑了一遍,先去了布達拉宮前的廣場,在那裏看到了虔誠的朝拜者,又去了大小昭寺,最後在八廓街逛到傍晚,最後兩人去了傳說中的愛情聖地,瑪吉阿米吃飯。吃飯的時候,新月興致勃勃的看著各地遊客在瑪吉阿米留言簿上的留言,不時的點評發笑,而秦孝卻沒什麼興致,他明顯感到有些頭疼氣短,他知道自己高原反應了。
新月也發現秦孝有些不對勁,她看到秦孝臉色黑青,嘴唇發紫,就關切的問:“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緊?受不了的話我們去醫院吧。”
秦孝忍著難受說:“沒事,就是有些頭疼,沒什麼大事的。”
新月給秦孝倒了一杯酥油茶,說:“多喝酥油茶對緩減高原反應有好處。”
秦孝不解的說:“我就很奇怪,這些天我一直在喝紅景天,可高原反應卻這麼強烈,你沒喝反倒一點事都沒有。”
新月“咯咯”笑道:“說明你人品不行,西藏這片淨土不願接納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孝聽新月這麼說,心裏頓覺失落。新月感覺到了秦孝的異樣,就故意逗秦孝開心:“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高原反應?”
秦孝說:“為什麼?”
新月故作神秘的說:“你不是說過我是田螺姑娘嘛,我千百世前就是生活在西藏這片淨土,後來經曆滄海桑田,來到了你身邊。”
秦孝被新月逗樂了,說:“你真是個小調皮。”
當天晚上秦孝頭疼的厲害,一直沒睡實,不停的做夢,夢到了奶奶,夢到了舅舅,夢到了父母,夢到了周嘉儀,夢到了過去的很多人很多事,也夢到了新月,新月像一個影子一樣出現在秦孝夢裏,若影若現,飄忽不定。
接下去的幾天,秦孝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新月給秦孝買了氧氣瓶,但秦孝一直沒用,他想把高原反應扛過去。
秦孝和新月去了納木錯和羊湖,站在在水天一色間,秦孝和新月都覺得天與地已經分不清了,雲仿佛在水裏,而水仿佛又在天上。
秦孝躺在羊湖邊的草地上,看著新月在湖邊不停的戲水,笑臉純真,活潑可愛,秦孝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周嘉儀,但很快周嘉儀不見了,秦孝真真切切看到的是新月。
幾天後,秦孝的高原反應症狀基本上消失了,新月很開心,帶著秦孝去了拉薩市區的色拉寺,色拉寺中的陽光明亮暖和,在色拉寺的轉經筒下,新月一本正經的問秦孝:“你此刻在想什麼呢?有沒有想周嘉儀?”
秦孝說:“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了?”
新月說:“我隻想知道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想的是我還是周嘉儀?”
秦孝此刻問自己想的是誰,但心底的答案好像還是周嘉儀,可他卻不想新月難過,說:“我誰也沒想。”
新月臉上出現了從沒有的難過:“我知道了。”轉而淒慘一笑,說:“我這是在強求什麼啊?你本不屬於我,而我也不會擁有你,我就是你的一個過客,總有一天會消失不見的,我隻希望你將來想起我的時候,在心底泛起的是美好。”
秦孝說:“你要消失?你要去哪兒?隻要你願意,可以永遠在我身邊。”
新月微笑說:“真的嗎?”
“真的。”
“那到時候你別嫌棄我啊。”
秦孝說:“我怕等你找到你的白馬王子後,你嫌棄我呢。”
新月沒有接秦孝的話,抬頭閉眼,曬著陽光,片刻後,新月說:“我們去青年旅社那兒報名去珠穆朗峰吧。”
秦孝說:“好。”
兩人去了青年旅社報名組團去珠穆朗瑪,行程需要四天四夜,秦孝和新月購置了一些必要的裝備,準備去迎接最高峰的挑戰。
可惜天公不作美,秦孝和新月的珠穆朗瑪之行沒有成行。在出發前的幾個小時,大概淩晨四點左右,秦孝被一個電話吵醒,打電話的是吳副總,在電話中秦孝聽到一個膽戰心驚的消息:公司發生大火。
秦孝和新月訂了最快的航班返回餘城,飛機上兩人都肅穆無言,秦孝此刻不知道火勢有多大,有沒有人員傷亡,公司的生產車間和員工宿舍挨的很近,又是在淩晨著起的大火,秦孝有點不敢想象。
飛機抵達餘城,下了飛機,秦孝和新月走出航站樓,看到朱主任已經等在那兒。秦孝和新月沒和朱主任多說,徑直上了車,朱主任也直接上車將汽車飛奔駛離機場,上了機場高速,秦孝開口說:“現在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