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儀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看情況吧。”
張揚衝著趙楚說:“看你說的那話。”然後給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趙楚沒理張揚,衝著鄭惠言作鬼臉。
秦孝一言不發的看著周嘉儀。
沒過多長時間,會議室的門開了,在張所的陪同下進來兩個人,在這個兩個人麵前,張所小心翼翼的,滿臉堆笑。
周嘉儀站起來衝著其中一個年輕人說:“胡秘書,你來了。”
胡秘書說:“嘉儀,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周嘉儀說一切都好。
和胡秘書一塊兒進來的中年男人說:“你就是嘉儀啊,今天晚上讓你和你的同學受驚了,我們的工作還沒做好啊,得接受批評啊。”
胡秘書說:“這是市公安局的何局長,何局長聽說了這事兒,專程過來了解情況。”
其他人聽到這個情況都驚歎周嘉儀父親的關係,連市公安局局長都親自來了。
周嘉儀說:“何局長言重了,我們都沒事,派出所的民警都做得很好。”
張所聽到周嘉儀這麼說,滿眼感激的望著周嘉儀。
事情得到了解決,秦孝和周嘉儀等人可以自由離開,強哥等人繼續接受調查。皇朝KTV的經理也表示,對於損失不提出索賠,其實本來就沒什麼損失,他這是在賣給梁中天一個麵子,畢竟他爸是皇朝KTV的大客戶。
周嘉儀跟著胡秘書和何局長回去了,張所長在周嘉儀乘坐的汽車駛出派出所的大門,徹底看不到尾燈後,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才顧得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張所轉過身對剩下的幾個人說:“胡秘書剛專門交代,太晚了,讓我把你們安全送到家,準備上車吧。”
趙楚說:“周嘉儀她爸的秘書都這麼牛”,轉過身對梁中天說:“你爸不是也有秘書嗎?”
梁中天也不解的說:“別說我爸的秘書了,就是我爸也沒這麼牛!”
張所嗬嗬的笑了:“牛的是你同學她爸。”
葉芷傻傻的說:“周嘉儀她爸不也是做生意的嘛,要不然怎麼會有秘書?”
張所哈哈大笑:“秘書最多的地方不在企業,在政府,你們想想咱們市有哪個大領導和你同學一個姓,要不大半夜的,市公安局局長會跑這兒來?”
大家一想,終於知道周嘉儀她爸是誰了,幾乎天天可以在當地電視台的新聞中看到啊。
剛才錄筆錄的兩位民警也站在旁邊,中年民警聽聞後,愣愣的對老民警說:“幸虧有你啊,明天中午我得請你吃飯,隨你點!”
秦孝回到家,或者應該叫房子吧,因為自從四年前,他從家裏搬出來後,獨自一人在這裏住,四年來他幾乎沒見過他爸的麵,剛開始的時候,他爸經常來找他,但他每次都避而不見,後來他爸就派公司的司機來看他,送錢送東西。
秦孝一個人坐在沒有開燈的客廳,抽著煙,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一夜未眠,他感覺到他徹底失去了本不屬於他的東西。
事後,雖然大家都吃驚周嘉儀的身份,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透露出去,也沒有再去向周嘉儀詢問和證實,但不可否認的是,大家對周嘉儀的態度發生了少許變化,沒有以前那麼隨意,開始有了一種莫名的顧慮。趙楚倒是對周嘉儀比以前更熱情,有點討好周嘉儀,令鄭惠言吃了不少醋。不過大家倒是對秦孝越發感興趣了,原因是秦孝那技驚四座的身手,大家追著秦孝問東問西,每次秦孝都是以沉默應對。
餘城中學也坐落餘城北邊的山梁上,距普渡寺不遠,步行五分鍾就能到。
秦孝和劉辰站在普渡寺的大殿中,在莊嚴寶相下,兩個年輕人都靜默無語,各自陷入沉思,檢閱內心,以尋求內心的片刻寧靜。
劉辰在很小的時候父母都去世了,一直是和奶奶相依為命,這些年奶奶為了拉扯大劉辰是吃了不少苦的,劉辰也過早的嚐到了生活中艱辛和世態炎涼,這讓他清楚明白的體會到了生活的本來麵貌。語文老師都曾點評劉辰的作文:“幼小中透露強大,絕望中不失希望,隻是字裏行間有過多的晦暗,給人以壓抑。”
很多話劉辰是不會向人傾訴的,同學們在一起的時候,劉辰絕大多數會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偶爾輕輕笑一笑,仿佛他隻是局外人,和所有的一切絕緣。
但是,劉辰會和秦孝分享一些心事,他感覺到秦孝也是有很大心事的人,也許彼此憂鬱的氣質和重重心事令兩人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