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讓我死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然知道裴旻大概率會救我,但靠山山倒我始終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
“知道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原來的世界了,即使這樣你也還想了解我們這個世界嗎”?
裴旻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模棱兩可的話。
“還能回去嗎?就像我們頭頂的這片天,有時晴有時雨,就算總是萬裏無雲可它就是和你前一次看的時候不一樣,因為看天的我們總是向前走的。所以不管我了解不了解那個世界我都回不去了”。
天上的雲彩很好看,像極了小時候村子裏五毛錢一大捧的棉花糖。我駐足停在原地就這麼看著。
“沒想到你還是個哲學家”。
裴旻沒有抬頭就這麼在路上走著,偶爾踢一腳擋在路上的石子。
“那團黑霧叫‘迷障’來源於人們心底的惡,被它纏上的人幾乎都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它為什麼影響不了你,反而要大費周章的來取你的性命我也很費解”。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沒有許多時間再浪費在這鬼東西身上了。
“魚兒已經咬鉤,接下來隻管專心看戲就好”。
裴旻從上衣口袋掏出兩張黃紙,往我手心裏塞了一張。
“看戲的門票,拿好別丟了”。
大概瞟了一眼,黃紙上歪歪扭扭的畫了兩個看不懂的符號,我小心翼翼的塞進貼身的口袋裏。
找了一家小飯館我倆就紮了進去,從晌午太陽當空等到天邊隱約能看到個月亮的影兒都沒看見王阿姨從家裏出來。
“真能等到你說的好戲嗎”?
我連打了兩個哈欠,猛灌了一大口茶才勉強打起兩分精神。
“噓”,
裴旻有氣無力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
“嘿,大騙子。讓我放哨自己睡這麼香”。
轉頭一看人家撐著頭都快睡死過去了。
“走”,
還沒等我準備好的巴掌落在他肩上,裴旻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走。
“老板,結賬”。
裴旻走的快而且根本不帶等我的,我眼瞅著就要掉隊,也沒等老板過來算賬就在桌上放了一百塊錢去追他去了。
我追上裴旻都時候他已經找了一處灌木叢蹲下。我看了一眼王阿姨小區的方向,沒有人出來。
“我說,我們就不能換個地方藏嗎”?我看著這片不算矮的灌木從嘴角抽了抽。
“你這是什麼表情”?
裴旻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撞見你被咬的那天,你就是被王阿姨從這樣的灌木叢裏拉出來的,當時……”說著說著我的臉跟火燒了一樣燙,當著當事人說這事我還是怪難為情的。
“別當時了”,
裴旻看見了什麼,伸手一把就把我往草叢裏拽也沒管我有沒有個準備,結果可想而知發現是不可能被發現的,就是這個狗吃屎著實有點狼狽。
天色本來就暗,王阿姨穿著一身黑衣黑褲從小區門口鬼鬼祟祟的走出來要不是裴旻眼尖我們就要在這喂一晚上蚊子。
裴旻衝我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貓著腰帶著我在這些矮樹裏麵亂竄。
手機在下午就沒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全部黑透我們才在一處還在開發的小公園外停下來。
王阿姨還在往裏走,裴旻拉住我停在公園外。
“不用跟了嗎”?
“沒必要”。裴旻蹲在地上把一直背在身後的包打開從裏麵掏出一支毛筆和一遝黃紙就在地上畫起來。
“牛”
我對裴旻豎了個大拇指,這就是學渣和學霸的區別嗎?這麼黑的天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
沒過一會裴旻站起來把一遝畫好的黃紙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