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章我出生的小村莊(1 / 3)

1985年十月二十,隨著一聲啼哭我來到人世間,父親給我取名阿斌,我生活的村莊位於黑龍省齊齊哈爾市甘南縣八仙鎮平台村,這個村子居住著六十戶人家,村子裏的人大多都是親戚,八十年代的農村還是很貧窮的,在我記事的時候,我父親趕著馬車去公社交公糧呢,那個時候我家住的是兩間土房子,每天吃的就是,苞米碴子飯,白水煮土豆條,我唯一改善夥食的就是我媽,在做飯的時候,給我在煙坑前用飯勺放一點鹽,在打一個雞蛋在勺子裏給火上烤,烤熟了我吃很香,冬天就是豆包,餓了就把凍的豆包放爐子門口,或者灶坑門口用火炭燒豆包吃,那個時候大米飯和白麵饅頭,隻有過年才能吃到,像水果,糖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我在記憶裏穿新衣服的時候好像都是在過年的時候,鞋都是我媽自己做的,也就是後來歌裏唱的媽媽納的千層底布鞋,毛衣毛褲也都是我媽一針一針織出來的,那個年代人們穿的衣服褲子鞋,絕大多數都是自己親手做的,衣服褲子也都是補丁加補丁,襪子也一樣補丁堆補丁,就這樣貧窮的生活卻歡笑多過憂愁,我小時候的玩具就是河溝裏的黃泥巴,去河溝裏扣河水邊的黃泥巴玩,要不就是拿博片石頭砸圓然後立起來我們站在一米外,拿石頭對著立起來來的石頭打,把石頭打倒,要不就是拿個口袋裏麵裝上沙子,打口袋玩,跳格子,踢毽子,跳皮筋,我九歲的時候,我弟弟出生了,父親取名阿澤,從六歲以後的日子裏,家裏就多個了弟弟,生活還是一樣的繼續,十歲父母開始了買紅磚,木頭,水泥,瓦,開始蓋磚瓦房了,幾個月的忙碌,磚瓦房蓋好了,同年我家也買了彩色電視機,那個年紀的我記憶還是很模糊的,也說不出有多興奮多高興,新房子幹透後我們從那冬天牆上都是霜外屋地都是冰的土房裏搬到了新蓋的磚瓦房裏,住上三間瓦房心裏很高興,冬天屋裏的牆上不在有霜了,外屋地也不在凍冰了,水缸也不在凍的隻有中間的水不凍了,但是地少柴火不夠燒,開春我就跟著父母去地裏刨苞米根毛嗑根然後把土都打幹淨了,用馬車把苞米和毛嗑根拉回家燒火用,上學也是在我們村子裏,老師也都是民辦的,學校冬天凍手凍腳,因為班級裏就一個鐵的簡易爐子,加爐筒子伸到窗戶外邊,因為熱度不夠手都凍的發紅有時候手都凍壞了,腳凍麻了,凍壞了是常事,回到家我媽就用鍋熬茄秧水給我洗手燙腳,沒幾天凍傷的腳就好了,老師的教學水平也參差不齊,聲母韻母也發音不標準,上學教的稀裏糊塗,學的也稀裏糊塗,後來村裏的學校停辦了到鎮裏上學了,鎮裏離村裏六公裏每天騎二八自行車上學放學,後來我弟弟大了學校開始有幼兒班了,我就每天騎自行車帶著我弟弟上學放學,因為家裏貧窮我父母就開始包地,因為多種地收入就會多一些,一年比一年地種的多,春天種完地,莊稼出來後父母就起早貪黑的鏟地,也不啥的買除草藥,我周六周日放假就和父母去地裏拔草,地裏慌的都看不見莊稼都是草,然後就坐在地裏拔草,秋天那就更忙了,我父母淩晨就去地裏收莊稼,晚上也是忙到深夜才回來,我和我弟弟放學回到家,我弟弟寫作業,我放下書包,就去園子裏摘窩瓜,然後用刀把窩瓜切開,把裏麵的子掏出來放到洗衣盆裏然後倒些水放到一邊,我在把窩瓜瓢子切成小塊放在烀豬食的鍋裏,在放水然後燒開在收一些苞米碎倒入燒開的鍋裏,和窩瓜攪拌均勻後喂豬,然後再去把雞…鴨…鵝圈起來,在喂食,然後牛也該喂水,喂草了,等把這些牲畜都弄好後,我該給我和我弟弟做飯了,十多歲的孩子會做什麼飯啊,就是把食物弄熟了,餓不死自己就行了,吃過飯後我弟弟的作業也寫完了,就和我坐在洗衣盤這裏,用手擠窩瓜子,窩瓜子擠出來,還要用水投幹淨,然後在放到篩子上晾幹,這一切都弄好後也晚上十點多了,我和我弟弟我就睡覺了,早上醒來父母已經去地裏秋收了,我和弟弟吃一口父母放在鍋的飯,我在把雞…鴨…鵝,牛都從圈裏放出來,在弄好水,才能騎著二八大杠自行車帶著我弟弟去上學,那個年代養的孩子,就和小動物沒什麼區別,隻要不丟就行,每天忙家裏的活,那有心思學習啊,我學習不好,每次考試都是四五十分,小學五年稀裏糊塗就結束了,初中的學習更是一塌糊塗,等上初中的時候家裏的條件能稍微好一點了,我還是騎著二八自己車,我弟弟騎小的自行車,因為中學和小學不在一起了,一個在鎮裏南頭,一個在鎮裏的北頭,上學和放學時間也不一樣了,但是上學我會和弟弟一起,放學我會在小學門外等著我弟弟放學,然後我們一起騎車回家,上學的時候也會打架,因為有手欠的學生,也有膈塞子的學生,還有調皮搗蛋的學生,所以打架就是常事了,我從小性格內向不愛說話,更不善於表達,我弟弟和我的性格完全相反,他性格外向開朗活潑,用現在的話來形容他就是一個陽光男孩,不過我弟弟在學校也會和同學打架,打不過了我這個哥哥就會去學校,幫我弟弟削欺負他的同學,學校外麵賣小食品的小商販有四五個人,下課後我們紛紛圍上去,看著那些稀奇古怪的小食品,還有小玻璃球,也就是彈珠,在我的世界裏那個時候能玩上玻璃球都是很牛逼的人了,我買不起,但是我可以在攤位前看,拿著各式各樣的玻璃球,心裏想這麼一個小小的玻璃球裏怎麼能有各式各樣的花瓣,是怎麼弄裏去的呢?上課鈴響起,我們這些圍觀的孩子,都急急忙忙的往班級裏跑,中午放學騎二八自行車和我弟弟一起回家吃飯,吃過飯後在騎車回來上學,每天都是這樣周而複始,冬天的時候每天早上就走著去上學,然後帶著麵包中午放學的時候在學校就吃涼麵包,晚上放學了去我弟弟學校接他放學,然後一起走著回家,就這樣學校條件,在我初中二年級的時候,選擇了退學在家務農了,父親說我年紀小,然後就買了羊我每天上山放羊,早上迎著露水,晚上伴著蚊子回家,在山上放羊也有不一樣的樂趣,夏天的時候可以在山上烤苞米…烤土豆吃,不過下雨天就遭罪了,尤其是連雨天,渾身濕漉漉的,冬天就是冷,尤其是遇到風雪天,那真心透心涼,不過冬天也有樂趣,那就是下兔子套,套兔子,還可以撒泡藥的苞米粒,藥野雞,這樣可以改善一下家裏的夥食,農村的家庭不是天天都能吃到肉的,尤其是冬天,吃夏末初秋時候放在窖裏儲存,土豆…大白菜…大青蘿卜…胡蘿卜,還有醃的鹹菜和酸菜,所以能吃到兔子和野雞,那是比較幸福的,過年的時候那是很熱鬧的,也是我們期盼的,過年會有好吃的,還有新衣服,最重要的是有鞭炮放,一連一百響的小鞭拆下來一個一個放,這樣放的時間會長一些,過完年就是走親戚了,去奶奶家,叔叔家,舅舅家,姨姨家,大伯家,大姑家,舅爺家,去親戚家就是拜年然後吃好吃的,還有壓歲錢,錢不多圖的就是一個喜慶,正月十五之前都是年,最後結束是過完二月二龍抬頭,這算是真正的把年過完了,出了二月二後,就開始各種忙了,為了少花錢買化肥,會往裏上羊糞,羊糞從羊圈裏用車拉出來放到一個平坦的地方,等待它發酵然後在用車拉黑土兌到發酵的羊糞裏,在拉到莊稼地裏揚開,這就是農家肥,農民的生活水平不高,農活也很累,生活質量也就不言而喻了,種地都是用人,從播種到給種子蓋上土,都是人工完成的,種完山地,還有水田要種,家裏水稻秧苗在大棚裏長的旺盛,家裏所有人都去水田裏忙活,疊梗子,耙水田,撈水稻根,然後在把一塊一塊耙好的水田池子,用推板把高低不平的水田池子推平了,那是真的很累,一切都弄好了,在從家裏用車把水稻秧苗來到水田裏,然後一撮一撮的插在泥裏,那是真的太累了,彎腰插秧一天下來腰好像斷了疼的很,大腿根那也是酸疼酸疼的,有時候插秧插煩了,就去水渠裏抓一會魚,鯽魚比較多,鯰魚,鯉魚也有,抓一會就夠晚上回家吃了,插水稻秧苗的時候,中午幾乎是不回家,中午就在稻田裏吃一口,然後接著插秧,晚上回家也都是太陽落山看不見裏才回家,回到家躺在火炕上劉不想動了,因為太累了,不過農村的生活,怎麼能少了,雞…鴨…鵝…狗…豬,這些牲畜呢,你在怎麼累也要給這些牲畜弄完吃的才能坐下來休息一會,我家還多出來一群羊,所以每天都是忙的不可開交,農村有兩個季節是比較清閑的,一個是夏天,一個是冬天,夏天莊稼已經長成熟了,也不用去地裏忙活了,就等著秋收即可,冬天白雪覆蓋大地,萬物休眠,隻有羊牛…羊的人家每天去山上放牛或者羊,一班的人家冬天的消遣模式就是打個麻將,玩了撲克,看了牌,當然了這些消遣模式也都是在動錢的前提下,也就是賭博了,常言說道,小賭宜人,大賭傷身,我每天忙著放羊,晚上放羊回到家裏就想著早點睡覺休息,那有那麼多時間去想著賭博去呀,還記得第一次去街裏(也就是城裏)吃冷麵,那是真好吃呀,冷麵攤是在甘南縣宏達百貨大樓外的停車場旁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她推個倒騎驢的車子,車上有鍋有煮麵的爐子還有調料,在車子旁邊就是吃麵的露天桌子凳子,一碗麵多少錢我忘記了,但是好吃我是真的記得直到今天我還留戀當時的味道,現在吃冷麵那真是難吃呀!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窮的原因沒有吃過冷麵這個東西的緣故才會覺得它好吃而且至今難忘,從不上學就一直在家放羊務農,經過幾年的努力家裏條件好了很多,也買了一輛金城100摩托車,那個時候家裏有一輛摩托車那是相當牛掰的物件了,轉眼我二十歲了家裏人開始給我相親,我懵懵懂懂的知道我這是要娶媳婦結婚過日子了,在家人的帶領下我們去女方家裏看對象,進屋後雙方父母先是聊聊不疼不癢的話題,然後說我們出去在聊會讓兩個孩子單獨聊會,之後就剩我和相親的這個女孩在房間裏傻坐著了,這個女孩長的到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皮膚也是吹彈可破的,披肩長發映襯著修長的身材,顯得這個女孩格外的漂亮。我是有些坐立不安。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傻傻的坐著發呆呀,問題是不知道說什麼呀。傻坐了一會這個女孩說:聽我爸說你叫阿斌?我緊張的笑著說:嗯我叫阿斌,今年二十,屬牛的,那個…那個,這個女孩笑著說:你挺有趣的,我叫慕雪瑤,比你小一歲,和你一樣不上學了,也在家務農,你平時在家都幹嘛?我說:就是放羊,然後種地,幹活,她笑著說:你不出去玩嗎?我疑問的看著她,她說:打麻將什麼的,我說:那個我不會,她又問你抽煙喝酒嗎?我說:都不會,我酒精過敏,我比較煩感煙味,別人在我身邊抽煙我嫌嗆,她笑著說:你叫我雪瑤或者瑤瑤吧,我嗯了一聲,她說:我以後怎麼叫你呢?我說:家裏人都叫我小斌,你也可以這樣叫我,她說:好的小斌哥,我看了一下她,她笑著說:我覺得這樣叫會親切些,我說:好吧,她有問我你覺得我怎麼樣?我說:挺好的,她說:我對你也沒意見,那我們就相處看看如何?我說:嗯,她起身走過來喊了一聲小斌哥,然後就出去了,我也起身跟在她身後出了房間,我父母和她父母都在院子裏聊天,她走到她父母身邊,我也來到我父母身邊,我媽問我聊的怎麼樣?我說:還好吧,我媽又問:女孩是什麼意思?我說:我不知道,這會她父母走過來和我父母說:讓我明天過來接她姑娘去我家溜達溜達,我媽笑著說:好,明天讓小斌過來接瑤瑤,然後她父母就不讓我們走了說:晚上在她家吃飯,我爸說:這個吃飯今天就算了,家裏的羊還在家羊圈裏呢,吃飯的日子以後多得是,見我爸這樣說:她父母也不在多留了,回到家後我去山上放羊了,羊在綠意盎然的草地上悠然的啃食著嫩綠的青草,我躺在草地上仰望著白雲朵朵的天空,天空不時的飛過鳥兒,耳邊的花朵旁傳來蜜蜂嗡嗡的飛舞聲,微風輕吹草尖隨風飄蕩,空氣漂浮著醉人的花香,讓人心醉的感覺怎麼不留戀這仙境般的感覺呢,羊吃飽後都趴在草地上休息,我閉著眼睛沉醉在這飄香的美景中,腳步聲在耳邊停止,感覺到有人坐在我旁邊,我撤過頭睜開眼看見孫若曦坐在我旁邊,我問道:你怎麼來山上了?孫若曦說:這不我爸今天也買了些羊回來嗎,這回我也和你一樣了,要每天放羊了,我笑著說:那有什麼不好呢?悠然自在,不問世間疾苦,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天熱了下河去遊泳在摸會魚,天涼了生起篝火烤些苞米吃,這樣的生活多愜意,孫若曦說:這樣的生活又能持續多久呢?現在農村人都一心想著去城裏發展,都想著住樓房,想著脫離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我說道:我沒有學曆,沒有技術,還沒有手藝,去城裏能幹什麼呢!如果進城就是為了換一個地方繼續出苦力的話,我為何不在家這裏悠然自得的過著我的生活,而去城裏奔波呢!也許你會說人要往高處走,但是我覺得人不應該同化自己,應該有自己活法,還要有不與別人的心態才好。人啊不要老想著什麼大富大貴,相守於真實不是挺好的嗎,農村有房子,有地,還有一群羊,雖說比不上有錢人,但是生活也會一點點的好起,若曦現在城裏人開小汽車是吧,放心我就按照現在的生活努力著有小汽車的日子不會太遙遠,孫若曦看看沒有再說話,孫若曦和我同歲,比我小一個月,她也輟學在家,因為我們都是學習不好,才選擇棄學的,她還有個哥哥已經結婚生子了,隻不過她傻子有些彪悍,三句話不到頭也許就會罵人,她哥那是典型的怕媳婦,有時候被她媳婦打的滿街跑,而她的性格很隨和又很謙遜,她也是長發披肩,身材勻稱,減一點則瘦,增一點而胖,也可以說孫若曦是身材殺手,她長相清秀,雖無傾國傾城之美,但是可說是閉月羞花之貌,微風吹起她披肩長發,印著夕陽的紅霞,顯得她猶如仙女一般,讓人迷戀,我傻傻的看著她,她拍了我一下說:小斌我們該回家了,太陽落山了,我這才回過神來起身說:嗯該回家了,我趕起趴著的羊群,跟在羊群後麵孫若曦在她家的羊群前麵,羊跟在她後麵,我們兩個人一起往家走,她問我今天上午去哪裏了?怎麼沒看到我在山上放羊,我問道:你在那個山了?孫若曦回答:就現在這個山啊,我說:我上午在北山了,北山樹林多,所以你看不到我,孫若曦點頭說:也是北山離村子也遠,看不見你很正常,明天早上你去哪個山放羊?我說:不知道啊,還沒想呢,也許去東山也許去西山,孫若曦說:那你明天幾點送羊啊?我說:正常點唄,六點多,孫若曦說:六點多山上的露水很多,得穿雨鞋吧?我說:看你自己呀,我沒穿過,早上鞋被露水浸濕不到中午就會被太陽曬幹,穿雨鞋到中午熱怎麼辦?光著腳丫子走路嗎?孫若曦說:也是,明天我穿一雙涼鞋就行了,既不怕濕還涼爽,我說:有蚊子會咬你腳丫子的,孫若曦說:那怎麼辦?我說:穿一雙黃膠鞋就好了,孫若曦說:黃膠鞋臭腳丫子,我嗬嗬的笑著,說著進村子了,羊群往家小跑著,我爸已經把羊圈大門打開了,羊直接跑進它們的圈裏,孫若曦說:小斌明天早上見,我微笑了一下,進了家門我媽的飯已經做好了,飯桌子也都放好了,我去園子裏揪了幾個小辣椒和一把蔥葉,又去大醬缸打了半碗大醬,我把醬放在飯桌上,然後把蔥葉和小辣椒洗了一下,也放在飯桌上,我媽把大鐵鍋燜好的米飯端到了飯桌旁邊的凳子上,我問道:媽吃什麼菜啊?我媽說:土豆燉豆角還有五花肉,我說:好夥食呀,說著我爸也進屋吃飯了,說真的這個大燉菜是真的香啊,再加上小辣椒蘸醬就別提這頓飯有多香了,辣又刺激食欲我吃了三碗米飯,吃的直打飽嗝,鄉村的夜晚漆黑,唯獨可以躺在院子裏的搖搖椅上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閑來無事數星星,不過夜晚的蚊子對我也是格外的喜愛,瘋狂的親吻我呀,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找來一個破鐵盆弄了些草點燃放在搖搖椅旁邊熏蚊子,這下好了蚊子少很多,我也能安靜的數星星了,今天晚上北鬥七星格外的亮,搖搖椅慢悠悠的搖著,我覺得眼皮很沉,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給我蓋被子,然後聽見說兒子困了進屋去睡,我嗯了一聲,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等我睡醒的時候東方已經紅日出半,我用手揉了揉臉,然後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夏天鄉村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潤肺,還有淡淡的清香味道,因為園子裏有很多種小菜,香菜,生菜,白菜,黃瓜,豆角,大蔥,小辣椒,大辣椒,茄子,洋柿子,土豆,靦窩瓜,胡蘿卜,大蘿卜,韭菜,黏苞米,菇娘,香瓜,西瓜,草莓,還有果樹,沙果,李子,櫻桃,葡萄,蘋果,所以鄉村的清晨空氣特別的好,早上我媽就是把昨天晚上的飯菜熱了一下,吃飯的時候我媽說:大兒子你一會去接瑤瑤記得到村裏的小賣店買幾樣東西去,別空手聽見沒,我說:我都把這事給忘了,媽都買什麼啊?我爸說:煙…酒…在買些水果,我說:嗯知道了,我爸說:孩他媽你一會給孩子拿錢,我媽說:知道了,吃過飯我爸去放羊了,我媽:給我找出來新衣服褲子鞋,讓我穿上,我弟這會也從我姥家回來了,進屋就問:哥你這是要幹啥去呀?穿這麼漂亮?我媽說:去你姥家這麼多天,也不想著把你作業拿著,你還有多少作業沒寫了?我弟說:不著急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呢在玩兩天,哥你今天穿這麼漂亮幹啥去呀?你不會是相親去吧!我媽說:你哥今天去接昨天看的那個姑娘來咱家溜達溜達,等人家姑娘來咱家你別瞎說話,我弟說:我知道,我什麼時候瞎說過話,我媽說: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弟問我:哥那個女的漂亮嗎?我說:還可以吧,等來了你不就看見了嗎,我弟說:哥那是不是年底就結婚啊?我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相親都是爸媽安排的,我覺得我的人生不是我自己的,是爸媽的!我弟說:我可不喜歡爸媽給我安排和規劃人生,我的學習以後考出去,戀愛自己談可不像你一樣搞什麼相親弄什麼媒人多麻煩,哥你說另一半不得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嗎,你看見她心動,她看見你臉紅,我笑了笑說:你個小孩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學上好,等你考上大學了,再想其它的,你哥我沒上好學,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要好好學,家裏現在的條件也好很多了,家裏的農活也不用你,所以能離開這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的生活,盡量離開的好,我弟說: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兩個人不能都在家務農啊,怎麼也得出去一個呀,爸媽有你在家就夠了,我得出去闖一闖,我看著我弟弟說: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想的到是挺遠的,我弟說:你打扮你自己吧,我去廚房找點吃的,在姥家沒吃早飯就回來了,這會餓了,說著我弟就去廚房了,我媽說:行了小主忠你吃啥我給你做點飯都涼了,我騎上摩托車,來到村裏的小賣店,按照我爸說的,賣了煙…酒…水果,然後騎著摩托車去瑤瑤家了,她家大門開著我直接騎車到了院裏站下,然後瑤瑤和她爸媽笑著出來接我,我笑著把東西遞給瑤瑤還有瑤瑤的媽媽,瑤瑤爸爸說:小斌啊你來還買什麼東西呀快進屋,我說:叔,姨,這是應該的,然後禮讓的進了屋,坐下後瑤瑤和她媽媽把東西放下後,瑤瑤過來給我倒水,瑤瑤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臉上淡淡的妝容襯托著她那精致的五官格外的美麗,一身白色連衣裙長裙顯的身材凹凸有致,披肩長發輕垂會讓人目光不舍得移開,喝過一杯水後,瑤瑤的爸爸說:小斌啊讓瑤瑤去你家溜達溜達,如果她在你家使小性子,告訴叔,看叔怎麼收拾她,我笑而不語,心裏想這是說給我聽的,意思是你姑娘在我家不能受屈呀,瑤瑤媽說:瑤瑤你去小斌家,多幫小斌媽幹點活,別像在家是的,就知道睡懶覺,我心想這瑤瑤媽明顯是話裏有話呀,現在的我隻能微笑著,什麼都不能說,慕雪瑤笑著說:爸媽你們別瞎說了,我在家沒有小性子,也沒睡懶覺啊,小斌哥聽我爸媽瞎說,我們走吧,說著我起身和慕雪瑤走到院子裏,我騎上摩托慕雪瑤也坐上來了,她雙手抱緊,我說:叔,嬸,那我們走了,瑤瑤爸媽微笑著點頭,慕雪瑤說:爸媽我過幾天就回來了,不要想我,說完我啟動摩托走了,一路上無語慕雪瑤在我身後緊抱著我她的臉靠在我後背上,我喜歡騎摩托車,因為摩托車不受約束,又能感覺到風馳的感受,半個小時後我騎車帶著慕雪瑤來到我家,我媽和我弟從屋裏出來接她,她下車後笑著說:姨我來了,我媽笑著說:來了好,進屋,我弟說:姐,慕雪瑤說:這個老弟吧?我媽說:嗯咱家你老弟,說著慕雪瑤和我媽進屋了,我弟過來問我,在她家感覺怎麼樣?我說:緊張,坐立不安,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我弟笑著說:心慌意亂不知所措,我說:嗯,我弟說:你這是社交恐懼症,我說:你給我上一邊子去,我弟看著我說:你怎麼還急了呢!行了我去園子裏吃菇娘去,我進屋看著我媽正和慕雪瑤聊的火熱,我回到我房間換下衣服,穿上平時穿的衣服,然後過來說:媽我去山上換我爸,我媽說:今天你在家陪瑤瑤,讓你爸放一天羊吧,慕雪瑤說:去山上放羊啊,挺好的走吧我和小斌哥一起去,我媽說:那怎麼行,怎麼能讓你山上放羊去呢,慕雪瑤說:姨在家也沒事,正好去山上逛逛,我媽想了想說那行吧,我和慕雪瑤走著去山上找我爸了,早上聽我爸說了一句他去東山上放羊,我和慕雪瑤便去了東山,路上慕雪瑤拉著我的手又挽著我的胳膊,這才認識怎麼就拉手挽胳膊呢,我也不能說呀,她喜歡就拉著挽著吧,我和熟悉的人話比較多一些,和陌生人幾乎無話可說,不善言辭和表達的人,永遠不知道找話題,就是默默的走著,莊稼地中間的路,草很高還有大蒿子,蒿子這種草味道有些刺鼻,夏天的莊稼綠油油的,黃豆帶花頂夾,苞米穗都頭頂紅櫻,土豆大多都是白花隨風飄蕩偶爾有幾個紫色的花朵向路人搖頭,毛嗑(向日葵)頂著大大的黃色花瓣頭向著太陽的方向生長,穀子頂著長長的穀穗隨風晃動,不遠處的水稻綠噔噔的稻穗頂著稻花在生長,一路上慕雪瑤都在找話題,而我是回答後又無語,就這樣來到山上羊都吃飽了趴著倒嚼,我爸在地邊看我家苞米的長勢如何,我們來到我爸身板邊,我爸看著我們說:丫頭怎麼來山上了?慕雪瑤說:叔,我們在家沒意思,來山上逛逛,叔您回家吧,我和小斌哥在山上放羊,我爸自然明白年輕人的心情,看著我們點頭說好吧,那叔可就回家偷懶去了,說完我爸就背手往家走了,羊都趴著倒嚼呢,我和慕雪瑤在山上的樹林裏逛著,夏天也是出蘑菇的季節,在樹林裏我們看見了蘑菇,楊樹林子裏通常會出一種黑灰色蘑菇,我家這裏的人都叫這種蘑菇老頭扣,這個蘑菇肉質很緊實,吃著口感很好,也是我們當地比較認可的蘑菇,還有一種蘑菇是我們這裏人饋贈的佳品是榛蘑,生長在榛才裏的蘑菇,也是東北人常吃的常說的小笨雞燉蘑菇,慕雪瑤說:這蘑菇好呀,我問在哪裏呢?我是真沒看到蘑菇,慕雪瑤撿起地上的樹枝,扒拉開地上的幹樹葉,就露出蘑菇來了,她把周圍的樹葉都扒拉開了,果然出現一片蘑菇,她蹲下來采蘑菇,我看了看羊群旁邊放著的斜背包,走過去把包拿過來,把裏麵的水…雨傘…火柴都拿出來了,用這個包裝蘑菇,沒一會蘑菇就把包裝滿了,慕雪瑤說:小斌哥,還有包嗎,我說沒有了,慕雪瑤說:還有很多蘑菇呢!沒有包怎麼拿回家呀!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家地頭有一個化肥袋子,我說:瑤瑤你先采蘑菇,我去地頭找袋子啊,說完我就往我家地頭走,到了地頭化肥袋子還在地頭的石頭下麵壓著呢,我拿起袋子把裏麵裝化肥的塑料內膜拿出來扔掉了,然後拿著袋子回到樹林裏裝蘑菇,慕雪瑤看見化肥袋子笑著說:小斌哥這袋子太大了吧,我說:這回應該夠大了,慕雪瑤說:絕對夠大了,一百斤的化肥袋子,能不夠大嗎,說完我倆都笑了,然後接著踩蘑菇,樹林裏的蘑菇也有好多人來采蘑菇,我們兩個人找到那一片蘑菇後,在就是這塊有幾個,那邊有幾個蘑菇了,找了一會蘑菇我肚子餓了,我說:瑤瑤你餓了沒,慕雪瑤說:還好吧,我說:你先采蘑菇吧,我弄樹枝烤苞米吃,慕雪瑤說:好啊,好久沒在山上烤苞米了,我說:行你先找蘑菇吧,我開始撿地上的幹樹枝,沒一會就弄了一個樹枝堆,然後找一些幹草把樹枝堆點著了,我去我家地裏掰了幾穗苞米,帶皮放進火堆裏,慕雪瑤那些袋子來到火堆旁邊坐下,把蘑菇倒出來然後從她衣服兜裏買不一個折疊小刀,開始收拾蘑菇,蘑菇的根都是土要收拾幹淨,回家還要洗很多遍才能吃,慕雪瑤說:小斌哥,在家烤苞米吃著不香,在山上吃烤苞米覺得可香了呢,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也許是感覺不一樣吧,慕雪瑤說:也許吧,小斌哥,你每天在山上都幹些什麼啊?我說:沒事的時候就是烤苞米…烤土豆,晚上回家的時候在弄些黃豆夾,然後烀毛豆吃,慕雪瑤說:一天挺充實啊,我說:要是不弄吃的,就躺山上發呆,有時候去河裏摸點魚晚上回家吃,慕雪瑤說:小斌哥河裏還是少去,有的地方水深,我說:沒事的,說著樹枝都燒成火炭了,我把苞米用樹枝扒拉出來,把沒有燒開的苞米皮扒開,在放在火炭上烤,慕雪瑤說:小斌哥你這烤苞米怎麼和在家不一樣啊?我說:帶皮先放火裏燒,這樣苞米在火燒的時候苞米皮裏的水分受熱就能把皮裏麵的苞米蒸熟,然後再去皮放到火炭上烤,這樣的烤苞米才好吃,我用樹枝來回翻動著苞米,苞米在火炭的烤製下啪啪的響,苞米粒表麵烤的焦黃有些許的黑糊,這樣的苞米才好吃呢,烤好的苞米我用苞米葉墊著拿給慕雪瑤,她小心的吃著,然後說:小斌哥,你烤的苞米真的好香啊,是真的好吃,我說:好吃你就多吃幾穗,慕雪瑤說:嗯,我能吃兩穗,身後傳來孫若曦的喊聲,阿斌你在幹嘛呢?我和慕雪瑤同時回頭,孫若曦已經走到我和慕雪瑤身後了,我說:烤苞米呢,你吃不?孫若曦說:你烤的苞米我當然的吃了,我也拿著苞米葉包著苞米提給孫若曦一穗烤好的苞米,慕雪瑤看著孫若曦說:你好我叫慕雪瑤,孫若曦微笑著回答: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孫若曦,你是阿斌家的親屬吧?來阿斌家玩?慕雪瑤說:我是小斌哥的對象,孫若曦看著,又轉過頭看著慕雪瑤說:你是阿斌對象?別逗了,都沒聽說過阿斌看對象!慕雪瑤說:昨天小斌哥和姨還有叔去我家看的,今天早上小斌哥去我家,接我過來的,孫若曦轉頭看著我,我發現她的臉色不大好看了,她的眼神已經不是在看著我了,而是盯著我,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苞米,她盯的我都不敢看她了,慕雪瑤說:你這樣吃會燙著的!孫若曦狠狠的咬著嘴裏的苞米粒,然後說:今天的苞米沒有昨天烤的香。我狐疑的看著她心想昨天什麼時候烤苞米了?慕雪瑤看著問:小斌哥你們昨天也烤苞米了?我剛想說話,孫若曦就說道:嗯,昨天太陽落山前,蚊子多我們燒了蒿子熏蚊子,又烤了苞米,說著蹲在我和慕雪瑤身邊的孫若曦,直接坐到了我旁邊,慕雪瑤手上的苞米已經吃完了,我又拿給她一穗,慕雪瑤笑著接過去,然後問道:你們經常在一起放羊吧?孫若曦說:對呀我們經常一起放羊,早上一起出來,晚上一起回家,慕雪瑤問道:你們村幾家養羊的啊?孫若曦說:四五家呢,不過我一直都是和阿斌在一起放羊,她們兩個人說話,我也插不上嘴呀。孫若曦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瞎話呀。而且對慕雪瑤明顯不是很友好,反而慕雪瑤倒是很客氣的和孫若曦聊天,我一邊吃苞米一邊看著她倆聊天,還要一邊烤著苞米,孫若曦很快吃完一穗苞米,對我說:還有烤好的嗎?我說:有然後就又給她拿了一穗,慕雪瑤說:小斌哥我和若曦誰大呀?我看了看孫若曦說:你應該管她叫姐,慕雪瑤說:若曦姐你是和小斌哥一起長大的吧?孫若曦說:是的,一起上學,又在一個班,慕雪瑤說:是同桌嗎?孫若曦說:沒有我在她前麵,上課的時候他老是睡覺,我經常捅他不讓他睡,如果讓老師看見了會罰站,還有他上學的時候作業幾乎都是我給他寫的,慕雪瑤好奇的問:若曦姐為何是你給小斌哥寫啊?孫若曦看了我一眼說:他那會回到家很多活需要他幹,還有弟弟要他看著,等他幹完活在和他弟弟吃完飯,都已經深夜了那還有時間寫作業啊,到學校他每次都是罰站的那個人,後來他作業本就在我書包裏了,早上交作業的時候我就一起給交上去了,慕雪瑤看著我說:小斌哥你小時候還挺累的,不過說真的我們這個年齡的人,那個時候家裏人根本就沒時間管我們,而且家裏的活又多,如果有奶奶的孩子回到家就不用像沒有奶奶的孩子那樣幹很多的活,因為父母起早貪黑的忙,所以隻能自己照顧自己再加上弟弟妹妹,因為老大要分擔的多,孫若曦說:阿斌就是這樣的,慕雪瑤看著孫若曦說:你很了解小斌哥呀!孫若曦也看著慕雪瑤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算了解他吧,它不善於表達自己,也不善於言辭,他是那種熟而才能感知溫暖的人,慕雪瑤眨著兩個大眼睛看著我,微笑著說,那我豈不是撿到寶了,若曦姐謝謝你告訴我小斌哥小時候的事,還有小斌哥內斂的性格,今天上山小斌哥一路無話,我以為他不喜歡我呢,原來是小斌哥不善於表達而已,現在看來我們兩個人的性格應該屬於互補型的,我是比較愛說的人,孫若曦看看我又看看慕雪瑤不再說話了,而是默默地吃著烤苞米,慕雪瑤一邊吃烤苞米一邊看著我微笑著說:小斌哥,這苞米烤的真香,我微笑了一下,然後又拿一穗苞米問孫若曦還吃嗎?孫若曦說:不吃了,吃飽了,火炭上還有兩穗烤好的苞米,慕雪瑤說:好像烤多了小斌哥,我說:沒事一會我都吃了,我坐在火炭旁邊吃著烤苞米,慕雪瑤吃完苞米又接著收拾蘑菇了,孫若曦看了我一眼,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我咧著嘴沒有發出聲音,然後孫若曦起身說:吃飽了我去看看羊,說完看了一下慕雪瑤微笑著走了,我搞不明白孫若曦為何要掐我,而且還是惡狠狠的掐,我想半天也沒想明白,火炭漸漸熄滅,烤好的苞米也被我一穗一穗的吃掉,烤苞米吃多了胃疼,蘑菇也被慕雪瑤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躺在草地上消化剛吃的苞米,靜靜的看著藍天白雲,沒一會慕雪瑤躺在我身邊問道:小斌哥你在想什麼呢?我說:沒想什麼,苞米吃多了胃有點難受,躺著抻抻胃能好受些,慕雪瑤嗝嗝的笑著說:小斌哥你挺逗的,胃難受抻抻就不難受了,我說:是啊現在好多了,羊群裏的羊開始有站起來接著吃草的羊了,慕雪瑤說:小斌哥,在山上放羊也挺好的,無憂無慮的,隻要羊吃飽,吃胖就好了,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慕雪瑤的話了,然後坐了起來看著漸落西山的太陽,我說:瑤瑤把蘑菇裝好我們回家了,慕雪瑤說:都裝好了,我站起來拿著化肥袋子,背在後背上,慕雪瑤拿著背包,我趕著羊群慢悠悠的往家走著,羊群一邊吃著草,一邊往家走,天邊的紅霞迎接著太陽歸家,慕雪瑤依舊拉著我的手,哼著是不是因為我不夠溫柔,你才會離我遠走,孫若曦的羊群出現在我和慕雪瑤的身後,我回頭看了看她,而她卻看都不看我,低著頭跟在羊群後麵慢悠悠的走著,一進村就能聽見雞…鴨…鵝…狗的聲音,羊群又是小跑著往家去,我和慕雪瑤進家門,我媽就出來接我們了,我爸在經管羊,我說:媽瑤瑤采的蘑菇,我媽看著我背的蘑菇說:你看瑤瑤這孩子,去山上也不閑著,撿這麼多蘑菇,慕雪瑤說:去樹林裏溜達,正好看見有蘑菇就采了,我媽打開袋子看了一眼說:你這孩子也不嫌累都收拾好了,慕雪瑤說:在山上小斌哥給我烤苞米,我坐在哪裏也沒意思就順帶手把蘑菇收拾了,我媽說:你這孩子是真會說話,說著我媽就去找大盆了,把蘑菇倒進大盆然後用水把蘑菇洗幹淨,蘑菇雖然收拾了但是依然很埋汰,用水一遍一遍的洗著,把沙子,土,草,都要洗掉,蘑菇一定要洗的水裏一點埋汰東西都沒了才行,然後我說:媽晚上炒蘑菇吃吧?我媽說:瑤瑤今天來,怎麼能炒蘑菇呢,媽給你們做了酸菜燉肉還有血腸,還有鯽魚燉粉條,在農村來說,這樣的夥食已經很好了,家裏隻有來了親屬和客人才能做這樣的夥食,但是我是真的很想吃蘑菇,慕雪瑤和我媽說:姨蘑菇還是新鮮的好吃,晚上炒一個蘑菇吃吧,剩下的晾幹留著冬天吃,我媽看著慕雪瑤說:行,蘑菇炒肉,就這樣晚上算是吃飯鮮蘑菇了,吃過晚飯慕雪瑤不讓我媽動手,洗碗收拾廚房,都猶她來,我坐在院子裏的搖搖椅上,看著晴朗的夜空,我弟弟在寫著他的作業,我爸和我媽打著草鑰子,草鑰子是水田裏的蒲棒草,割回來鋪在草地上曬的蒲棒帶幹不幹的時候,擰緊然後一百個一捆在晾幹,等秋天在用溫水把草鑰子陰透,然後把扒完苞米的,苞米杆捆成一捆一捆的,再用車把苞米杆拉回家裏在找一個地方,把苞米杆垛起來,用來燒火取暖用,慕雪瑤收拾完後也來到院子裏,坐下來和我父母一起打草鑰子,我媽我爸急忙說:不用,你和小斌坐去,慕雪瑤說:這也不累,閑著也是閑著,晚上吃的有點多,正好運動運動,我父母聽了慕雪瑤說吃多了,也不禁的笑了起來,我媽說:這孩子,還挺有意思的。慕雪瑤笑著,對我說道:小斌哥你在仰頭看什麼呢?我說:天空…繁星…月亮…嫦娥…兔子,我媽說:這孩子怎麼沒個正形呢,慕雪瑤嗝嗝的笑著,這會我弟從屋裏走出來說道:哥有沒有看到吳剛啊?我說:吳剛沒看到不過煩人精可在我身邊多嘴呢,我弟說:等我上學了,就沒人煩你了,我弟轉過頭說:姐以後管著點我哥,他老欺負我,慕雪瑤笑著說:行,以後嚴加管教,我說道:行啊我的弟,你這麼快就找到靠山了,可以啊。我弟說:那你看,你說不過我的時候,你就動手打我,我是打不過你,所以我的找一個能治的了你的人幫我呀,我說:弟你行,我和你可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我弟說:嗯,我們是一奶同胞,但是你打我的時候手可軟過,說著我弟過來手欠的在我肚子上拍了一巴掌,疼的我叫了一聲,先開衣服看一下,肚皮都拍紅了,我剛要起身,慕雪瑤過來蹲在搖搖椅旁邊看著我弟拍紅的肚皮說:弟你下手太重了,都打紅了,慕雪瑤看著我的肚皮,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出心疼的神情,我弟說:我哥平時就是這樣打我的,我起身就去抓他。我弟就在院子裏跑,我爸媽成了他的擋箭牌,我們圍著我爸媽來回的跑著打鬧著,慕雪瑤蹲在那裏笑著,我爸媽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跑的不累嗎!我弟躲在我媽身後說:哥我錯了,你回去坐著,接著搖去吧,我說:你打完我說句錯了就沒事了?我抬起手就要打回去,我弟急忙說:媽你看我哥要打我,我媽說:行了回去接著搖去吧,慕雪瑤說道:小斌哥回來再搖會就好了,我爸說:也不早了,把草收一下吧,該睡覺了,我弟說:呐,爸說了收拾草,完事回屋睡覺了,現在休戰,我說:誰跟你休戰啊!我弟說:賢弟我現在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一夜,待明日再戰吧。我爸說:你倆別扯犢子了,趕緊收拾吧,我和我弟急忙收拾,收拾好後回到屋裏,我和我弟我爸一個屋睡覺,我媽和慕雪瑤一個屋,躺在炕上很快進入夢香,早上是被雞鴨鵝狗叫醒的,農村的清晨這些小動物會叫個不停,想睡覺懶覺那是不可能的,起來穿好衣服,去茅房清腸,我弟弟把茅房占了,我隻好去苞米地裏解決了,清完腸,排完水,整個人都輕鬆多了,回到院子裏,把手和臉洗幹淨,等著吃早飯,吃過早飯我爸去山上放羊了,我和慕雪瑤去街裏了,既然相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