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七月正是雨季頻繁的時候…
破舊的出租屋裏,叮鈴鈴…的響聲傳來
伸出手胡亂地摸索了一陣,努力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瞅了眼那跳動不止的鬧鍾。
關上鬧鍾的手繼續摸索床邊櫃頭上半包紅塔山還有呢盒發潮的火柴…
取出一根香煙往自己的嘴裏扔,可能準頭有點準,正中地插進了鼻孔裏,一陣刺疼伴隨著罵聲傳來。
“操,疼死老子了!”
隨即用手隨便摸索了兩下煙頭往自己嘴裏扔,又摸黑用火柴劃出了黑夜裏的一把火,黑暗的房間裏火光照亮了臉,一雙滄桑的臉帶點鯰魚胡,雙眼皮下的眼睛充滿了深邃。
呼…
呼出這口煙,闞祈清醒了許多,抹了把臉,摸黑走下床往燈關的位置走去,啪!
房間內亮了起來,暖色的燈光照亮了這個小小的房間,闞祈走到陽台處,打開窗,看向了外麵那昏暗陰沉的天。
風夾雜著小雨如同利刃刮來。
煙霧下的臉龐充滿了焦慮,再不開張,闞祈可能連這一室一廳都租不下去了。
闞祈是一名民間驅魔人。
說簡單明了點呢就是幫別人處理一些棘手的靈異事件,但是在這21世紀又能有多少靈異事件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加上外麵的風陪他一起抽煙,手裏的煙億燃到煙頭。
“啊!”
痛的他立馬把手裏的煙扔了出去,伸出被燙的手指接受大自然雨滴的治療。
那被燙的指頭隨著雨滴有節奏的敲打了起來,盯著外麵破舊的樓房陷入回憶中…
思緒回到了當時師傅臨走時對他的交代“咳咳,小闞啊,我滴本事嘞,你也學到差不多了,我也該放心的走了,但是你要謹記一點就是咳咳…”
突來的警鈴聲強行把闞祈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闞祈皺了皺眉頭眼睛往下瞅了瞅,幾輛警車閃著警燈進入小區,來到他的單元門口下,幾個刑警跟偵察員打著傘走了進來。
“快快快…”幾雙踏著雨的腳快步衝向樓內…
樓下的聲音也逐漸嘈雜起來,闞祈眉頭一皺,這是出事了,他回身拿了件黑色外套,就開門下樓去看熱鬧了。
往樓下走時,順著聲音判斷出應該在2樓,來到樓梯轉接口呢就看到老大爺噙著眼淚在跟刑警比比劃劃地說著,大爺那蒼老的臉上充滿了恐懼與悲傷。
門口已經圍了四五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的表情,但是門口已被警察擋住,裏麵的情況隻有少數人見過。
其中一個中年的胖子跟一個老太太,闞祈認識,胖子叫楊偉,在快遞公司上班,老太太姓馬是三樓的住戶。闞祈走過去上前問道
“馬奶奶,這是什麼情況?”
“害,小闞啊,你才聽到聲下來看啊”
“嘿嘿,起來晚了起來晚了”闞祈悻悻地說道。
“年輕人啊不要老熬夜啊,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馬奶奶繼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馬奶奶在那裏不停絮絮叨叨的說著。
得,闞祈知道這馬奶奶又開始教育他了,隨即對胖子問道,“楊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楊偉滿臉沉痛的小聲的說,“這張大爺剛回家,就看到自己的孫女赤身裸體的,死狀老淒慘了,看樣子是被人奸殺的”
闞祈聽了後,有點歎息地看向了張大爺,說來他的孫女他也見過一次,大概20出頭剛畢業的女大學生,長得還挺好看,這麼死了還真是有點痛惜。
上周五的時候他下樓出門碰巧看見他孫女拎著水果進入屋裏。
闞祈透過縫隙往裏瞅了瞅,門口已經被拉了警戒線,透過縫隙隻見法醫戴著手套正在勘驗屍體尋找物證,有幾個比較年輕一點的偵察員捂著嘴在一旁幹嘔。
在往裏看,女孩死狀慘烈,眼球睜的特別圓,臉上的五官如同見了什麼恐懼的事而扭曲變形,下身赤身裸體,兩條大腿根部上像被刀劃開了一樣,裏麵的筋骨伴隨著血肉流了出來,胸前的兩個乳房像是被野獸撕咬下來的,露出了黃白色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