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朋友?”她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又眼神猥瑣的看著秦周問道。
“嗯,是。”秦周頂著那萬年不變的臭臉說。
“哦呦,那你把她送回家啊這二半夜的。”她一臉淫笑。
“好的,放心。”秦周把手揣進了大衣兜裏。
說完,她跟那倆男生大搖大擺的走了。
“其實我挺羨慕孫瑞的性格,大大咧咧,敢愛敢恨。瀟灑暢快。”我們倆也溜溜達達的離開了。
“嗯,挺好,就是黑了點。”
噗~我一下噴了出來。“你這種看起來性冷淡的男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首先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其次男人哪有冷淡的,男人對一段時間之內停留在視線內的女人都是有個大概觀感的。”秦周似乎對我說他性冷淡有點不滿。
“哦……”他還真是實誠。
開車回家的路上,秦周突然開口“你為什麼會跟王小雨這樣的人做朋友?她除了給別人添麻煩之外還會幹什麼?”
“你似乎不是很喜歡她啊?”我沒想到,他這種理性的人會輕易表現出對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的厭惡。
“我十分討厭那種生理欲望支配大腦的人,要是單純以自己的欲望和喜好做事,那跟路邊發情了就能交配的流浪動物有什麼區別。”
不得不說,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見王小雨,但是他概括的很精準。
“我也挺煩她這一點,罵了她好多次她都不聽。”我突然有點情緒低落。
“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跟她做朋友是嗎?”我猜出了他要問什麼。“你在我家樓上住了多久了?”
秦周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兩三年了吧”。
“那你見過我爸媽嗎?”我接著問
“好像沒有。”他更納悶了。
“我很小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待著,我爸媽生意忙,我也沒有兄弟姐妹,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睡覺。我一直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我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老師在課上閑聊,問起有多少獨生子女,結果算上我隻有三個。”我漸漸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這麼多年獨來獨往的孤獨感撲麵襲來。
“在宿舍的時候,每當我的舍友跟家裏的兄弟姐妹打電話噓寒問暖,笑嘻嘻的聊天,我就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我從來都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感覺,每次給爸媽打電話,都是那幾句,要好好學習,按時吃飯,然後給我轉筆錢。後來我認識了王小雨,她三天兩頭跟我混在一起,無話不說,我感冒了她給我衝藥,心情不好她陪我聊天,饞了她就跟我一起去吃好吃的,我沒飯吃她就帶我去她家做飯給我吃。她在廚房裏給我做飯的樣子我現在都記得,她仿佛彌補了我缺失的親情,我也知道她沒腦子,生活作風一塌糊塗,但是無論她有多糟糕,我就是沒辦法不理她。”我抽了抽鼻子,眼睛有些濕潤。
“哎哎,你別哭啊,我也沒說啥啊!”秦周聽出來我語氣漸漸不對勁,扭頭看我,車裏很昏暗,他瞪大眼睛試圖看看我有沒有流眼淚。
“你能看前麵嗎駕駛員,請安全駕駛。”我見識過秦周蹩腳的停車水平,相信他的駕駛水平也好不到哪裏去。
“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能買得起邁巴赫,至少得是個傳銷頭子!”我突然想起了這茬,這可是我們這老舊小區最貴的車了。
“我還以為你是第一個看見這邁巴赫不會問我的人。”秦周揉了一下眼睛,明顯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