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褂的前襟整理了一下給她掩住胸口免得她醒來時難堪,馬銳向小矮子扔下的步槍走去。
撿起那把足有一米三長的步槍,馬銳左手握住槍托夾在腋下,仔細地觀察起來。
槍機和自己見過的M1930“水連珠”納甘式槍機不同,這顯然是仿德國毛瑟的直拉旋轉式槍機,與槍機一體的拉柄跟水平麵平行向右放置,一端為圓球,右手握住槍機拉柄向上一扳,用力向後一拉“嘩啦”一聲拉開了槍機,一枚細長的彈殼跳出來掉到了草地上,馬銳看了一下彈艙,裏麵還有三顆長約50mm的半底緣尖彈,看彈頭口徑比自己熟悉的95突的5.8mm口徑子彈略大,應該在6.5mm左右,等重新推上槍機,看到槍機上方的碩大的防塵蓋,還有上麵刻著的繁體“三八年式”時,馬銳終於肯定這就是惡名昭著的日寇屠刀“三八大蓋”了。
一個穿著自己在電視上才見過的抗日戰爭時期的日式軍裝,拿著貨真價實的三八大蓋說著別扭的漢語又好色不要命的小矮子,偏偏槍法還不錯--這一點從自己隻聽到兩聲槍響和五發裝彈艙裏剩下的三顆子彈能看出來,小矮子在疾奔的馬上還能舉著一米多長的步槍瞄準射擊,隻用兩顆子彈就擊中目標證明這小子至少是個訓練有素的老兵,還有一個躺在旁邊人事不省穿著不知道男式還是女式反正是老式長袍的身受槍傷的女人,這一切使馬銳想得腦仁發疼也隻能得到這不是拍戲而自己也沒有在做夢的結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銳問自己,此時的他比自己幾天前從天上掉到樹上大難不死時更加的雲山霧罩,看來隻有等這二位休息夠了才能指望從他們嘴裏得到答案了。
馬銳找到自己扔下的背囊重新背到身上,右手拿著三八大蓋向扔在地上的腰帶和從褲兜裏掏出的那些零碎走去。
放下步槍首先拿起那把連柄長近半米的連鞘刺刀,木製的刀鞘上箍著兩道銅片看來是固定鞘身的,銅製的吞口、鞘尾和止動環,刀鞘上有連接用的皮具和腰帶固定在一起,抽出刺刀來,細長筆直的刀身兩麵各有一道淺淺的血槽,手柄上方一側是槍管固定用的鐵圈,另一側是個止動鉤用來插刀入鞘時配合止動環防止意外掉落,靠近刀柄的刃部也刻著繁體字:三十年式。我靠!這就是傳說中的三零式刺刀!這東西顯然比馬銳自製的刀具高出N個檔次,Ohyes!沒收!
腰帶上還穿著兩個較小的硬皮匣子,打開看看,裏麵各裝著10發6.5mm尖頭步槍彈,馬銳很嗨皮地把腰帶和刺刀一起纏到了自己的小腰上,後腰上的三把土造飛刀正式退役回到背包裏,打開現在改屬於自己的腰帶上那最後一個扁長的硬皮包,馬銳從裏麵抽出一份對開的硬皮封麵的證件,打開看時馬銳估計應該是這小子的士兵證。
證件一共三頁,第一頁上貼著兩寸大的黑白照片,照片很模糊,隻能隱約看出臉部輪廓,第二頁上分欄寫著不知道是日文還是韓文但據馬銳猜測應該是日文,估計是寫的這小子的名字年齡之類的,第三頁隻有大大的一個圖章,馬銳湊近了仔細辨認著上麵的平假字“大日本國。。。南。。。株式。。。佑路。。。”
隨手把這應該是士兵證的東西塞回腰間的皮包裏,蹲下來研究從小矮子褲兜裏掏出來的十幾枚硬幣,被腰間的刺刀頂了一下感覺不太舒服,順手把刺刀解下來放在旁邊。
粗略數了數共六枚嶄新的白色硬幣應該是銀幣,還有11枚黃色的明顯不是金幣,應該是銅幣,拿起一枚銀幣仔細端詳,比常見的一元硬幣要大得多,入手沉甸甸的,入眼的一麵是一條團龍一樣的陽紋,周圍有大寫的英文字母,馬銳吃力地辨認著:“29rdYEAROFKUANGHSU?”“狂、蘇?”馬銳皺著眉頭自言自語:“Whois他媽的狂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