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銳長出了一口氣腿一軟坐在石頭上,心髒還是砰砰地跳得厲害,從早上到現在隻吃了幾口生魚片的他體力未在巔峰狀態,而以前師傅郝胖子繪聲繪影的親身經曆使他在麵對狼群時有些束手束腳,如果剛才兩頭狼撲上來時自己反應正常的話應該是側身躲過然後起腳踢中其中一頭就算光著腳對它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起碼也能讓它跟自己保持一定距離以便解決完另一頭狼以後再坦然收拾它。
他緩過氣來脫下被狼血濺了一身的作訓服看了下胳膊,國產迷彩作訓服的防護力讓他相當滿意,胳膊上隻有兩排已經泛青的淤血而沒有表皮破損,“還好不用擔心感染狂犬病,不然這鬼地方上哪找疫苗去!”馬銳慶幸的想了想,感覺光著的左腳心有點疼,抬腳看見腳心的紅色圓印才想起來剛才可能是踢中自己的武器了。
馬銳抬頭四周打量了一下,看不到周圍有狼的跡象,便把手槍裏彈夾退出來從腰帶上備用彈夾套裏取出滿裝的備用彈夾壓進手槍,把手裏隻剩10發子彈的彈夾插進套裏,走了幾步撿起掉落的螺絲刀和扳手,又走到那頭被唯一一把沒有開刃的十字螺絲刀插死的倒黴蛋前,已經深沒至柄的螺絲刀使他費了挺大勁才拔出來,可見危急時刻自己那一腳力量有多大。
抬頭看了看天,雨早就停了,太陽開始發威,氣溫也在逐漸回升。
拎著那頭死狼回到自己的“餐桌”旁,那頭被自己砸在上麵又補了兩槍的狼血流了一地,準備當午餐的生魚片也被狼血浸透讓他失去了食欲,撿起自己的作訓服掏出已經吃的有些膩的野戰快餐,撕開加熱器接了點河水放在沙地上加熱食物,又從上麵口袋拿出煙點了一支。
一手拿槍一手抽煙吃飯,不見有另外的狼被血腥味引來,不知道是附近隻有這三頭還是被槍聲嚇得暫時不敢出現,馬銳把沾了不少狼血的上衣和褲子泡在水裏在水邊的石頭上用左手搓洗了一下,右手始終握著手槍保持警戒,搓了半天終於把上麵的血跡洗幹淨了,平鋪在一塊高出水麵的石頭上開始晾曬。
馬銳把那頭沒中槍的狼跟另外兩頭放在一起,自己隻穿一條內褲走到附近的一棵樹下,用汙泥在全身塗抹做了下偽裝就趴在足有幾寸厚的落葉和淤泥中藏了起來。
看著手表,馬銳一直在淤泥裏趴了近兩個小時都沒發現有別的食肉動物出現,從泥裏站起身來回到河邊,才發現自己這形象如果一隻手拉著樹藤另一隻手在胸口捶上兩下,嘴裏再配合幾聲:“噢嗚噢嗚”就整個是一個現代版的人猿泰山了。
自嘲地笑了笑,就脫下內褲光著PP下了水,用不持槍的左手把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洗掉後又洗了一下背心內褲,拿起已經晾幹的衣服就這麼空心穿上,一邊不停小心地觀察四周一邊用扳手把那隻賣相比較好的狼剝皮剖腹,然後把已經半幹的背心褲頭搭在肩上一手拎著用河水洗淨不再滴血的狼屍,一手拿著手槍回到了車子旁。
把狼用細樹枝掛在車子旁邊的樹幹高處,馬銳把背心褲衩掛在車裏拿出空易拉罐又回到河邊。
小心翼翼地把另外兩頭血肉模糊的狼拎到森林邊緣,掛在樹上以後在下麵挖了個近兩米深的大坑,坑底胡亂插上幾支上端削尖的樹枝,上麵再偽裝上樹枝落葉做了個簡單的陷阱,把空易拉罐裝滿水回到了車上。
做完這一切,已經被剛才短暫而驚心動魄的戰鬥耗去大部分體力的馬銳感覺筋疲力盡,手臂和腳心的傷也隱隱作痛,脫的赤條條的躺在椅子上就睡了過去。
等一覺醒來時四周漆黑一片,馬銳擰開車內照明燈看了下表,淩晨1.20,肚子已經在抗議了,就著涼水吃了半包快餐,精神恢複過來的馬銳卻睡不著了,靜靜地躺在椅子上,想著自己這三天來的經曆,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太隨遇而安了,不說應不應該把閑著看書的時間用來尋找出路,最起碼也得鍛煉身體保持狀態,可打從山上山下簡單的搜索了一遍後自己就懶得動了,且不說森林裏隨處可在的危險,車上的食物還能撐多久,就算是一切風平浪靜天下太平,食物耗盡自己也能憑借強悍的身手打獵捕食吃喝不愁,可眼看就要夏去秋來,禦寒問題怎麼辦?車裏是有暖風空調,可柴油耗盡了以後呢?真要像傳說中的泰山一樣穿獸皮住樹屋茹毛飲血?估計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得智力退化語言功能喪失返祖成猴子來個山中無老虎馬銳稱大王了。想到這馬銳就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後下定決心明天一早醒來就發奮圖強努力拚搏不怕吃苦尋找出路力爭早日回到文明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