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e,都是一群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那男子罵的很難聽。
“借點錢都不給,還一口一個好兄弟,我呸!如果不是靠我幫你們圓過去那些假賬?你們哪來現在的好日子過!哈哈,什麼剛還債,什麼手頭緊,哈,媽的媽的,呸!……”
來借錢的,應該不是本小區的吧?這光聽著就令人反感的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佛不離緊緊地盯著那個聲音的源頭,凶狠冰冷的視線好似正在捕抓獵物的狼。
直到那人的全貌遲遲映入眼簾,正是好色又猥瑣的李亖。
“艸,那兩個騷婆娘,一個裝著清純賣乖,還不知道背地裏是做什麼生意的,還有那個騷*,怕不是靠身體上位的吧?made,真是倒黴。”
他歎了一聲,接著說:“淦!要不是老子不是女人,早就用身體享福了……”
無語——
佛不離原地翻了好幾個白眼,聽著這些話如被汙水澆灌。
這個賤東西怎麼不在垃圾桶裏待著等垃圾分類啊?不,他應該自動把他自己丟進“有害垃圾”。
誒?——
佛不離細品那賤人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他罵的那兩個女人——不會是我和阿諾吧?
最討厭的人之一就是,他自己沒有能力卻永遠怪罪到他人身上。
雖然聽見了這賤人對自己的不敬言語,但正主並沒有要與之討教一番的意思。
佛不離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他表演,這不就是免費的馬戲團現場表演嗎?
李亖邊走邊罵罵咧咧,知道的是清楚他要借別人錢卻沒借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別人借了他的錢不還呢。
“made!不行,今天必須要那狗夫妻對我有所表示,不然明天我就把他們做假賬的事捅出去。”李亖突然停住了,氣衝衝的轉過身,愣在了原地。
由於剛剛經過時並沒有發現倚著柱子一側的長裙女子,李亖轉個身的功夫,臉皮就被嚇了個煞白,就連油滋滋的三下巴都被嚇出來冒了冒頭。
巧的是佛不離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燕尾裙,還有在車上弈諾月幫鬆開披散在肩上的長發,還有一雙冰冷的視線。
這一幕不正像是——厲鬼。
好幾秒,李亖才反應過來,露出尷尬又油膩的笑容。
“made,差點嚇死我了,你個瘋子,大半夜在路邊站著幹什麼!”李亖羞惱成怒,氣哄哄的罵道。
“——”佛不離無視,將視線收回,看向前方。她一秒都不想多看一眼這個肥胖猥瑣邋遢的下頭男。
明明是你自己作賤心虛,還怪上了別人?
“嗬嗬,不就是站街嗎?給我裝什麼高冷?”李亖收回了剛剛被嚇到時的恐懼,從內向外的傳出一股猥瑣的油膩感。
見對方仍不理他,李亖自顧自的一步步靠近,問道:“多少錢一晚?爺今天心情好,隻要你開個價我都應,就當便宜你了,咋樣?”
佛不離感覺情況不妙,冷著表情警告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立刻報警,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製猥褻他人或者侮辱婦女的,輕則拘役,重則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