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
客廳。
極簡風的裝修顯得有些空蕩。
若不是那隻價值千萬的豪華吊燈,誰又能想到這是夏城首富淩家。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打破這死一般的沉靜。
緊接著淩川冷冽的聲音響起,“你肚子裏是誰的孩子。”
女孩被他打的一個踉蹌跌跪在地,白嫩的膝蓋瞬間被堅硬的地板硌出一道印子,臉頰之上的紅腫清晰可見。
“淩絨絨,我再問你一遍,孩子……是……誰……的。”
淩川一字一句的質問著,殷紅的眼珠似乎是要迸發出殺人的怒意。
淩絨絨擦了擦滲血的嘴角,將口中的腥甜吞了下去。
對上淩絨絨那冷漠到猙獰的眼神,淩川心裏的怒火騰升而起。
他走上前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似攜著冰雪而來,將淩絨絨緊緊包裹。
淩絨絨沒有掙紮,任由麵前這個男人掐著,
淩絨絨大口的喘息,兩隻眼睛空洞無神,透著一股子麻木和絕望之色,嘴巴啜懦著,在顫抖中發出呻吟般的呢喃聲,吐字不清,模糊難辨,“掐死我吧,也好過嫁給那個糟老頭。”
淩川怔在原地,看著淩絨絨巍巍顫顫的上樓。
“砰……”
二樓傳來門被關上的聲音。
盡管隔著門,外麵的對話依舊是那麼刺耳。
“哥,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竟然出去勾搭野男人。”
“閉嘴。”
…………
淩絨絨毫不在意,剛才還灰暗的眸子陡然亮了起來,隨即嘴角一揚,笑出了聲。
快了……就快可以擺脫這個“家”了。
自從十歲那年,淩家把她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算起,她被囚禁在這裏已經整整十年。
當年,孤兒院裏40幾個孩子,淩媽和淩川一眼就看中了角落裏的淩絨絨。
十歲的年紀,淩絨絨已經出落得如同一隻精致的洋娃娃。皮膚就像雪一般白皙,細膩如絲,光澤如玉。眼睛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顫動,給人一種無比的可愛和溫柔。
從這個小女孩身上,看不到任何瑕疵。
…………
到了淩家後的頭幾年時間,淩母請了夏城最好的女老師上門教她。
她的物質條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就連房間都是按照她最喜歡的hellokitty主題布置。
但是,她沒有自由,活動範圍僅限於別墅內部。
後來不知道怎麼了,養母和姐姐時不時的就會過來找茬,用各種針,紮的他滿身傷痕。
事後又會給她塗抹最好的祛疤膏,讓她看起來依然是毫無瑕疵。
她也想過逃走。
十五歲那年,她說服了一個老管家帶她到門口看看。
第二天,老人的屍體就飄在了護城河上。
從那以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到……
十八歲生日時,家裏一個即將被辭退的保姆見淩絨絨可憐,偷偷把自己的舊手機留給了她。
“咚咚咚……”
劇烈的捶門聲把淩絨絨的思緒帶了回來。
“開門……”淩美婷在外麵威脅道,“再不開我就讓管家拿鑰匙了。”
淩絨絨把手機藏進一雙雪地靴裏,走過去把房門打開。
淩美婷進去後,手捂著鼻子,忍受著房間裏的怪味,“你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勾搭男人這種本事難道是你那丟棄你的媽媽遺傳給你的?”
淩絨絨沒有回應,就這麼死死的盯著淩美婷。
“你看什麼看?”淩美婷被看的有些犯怵,“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