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辭書的家境畢竟不錯,這一點從他的衣著就可以看出來,他家裏有點小錢,但是也沒有什麼架子,隻是有種自信在身上,別的都沒啥。一個高中生能有什麼大的壞心思,大家的理想都被高考占滿了。
隻要開始一段新的故事,每個人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上午的動員大會,看著主席台上的那個短袖的中年人,義正言辭的講述著之後的計劃,說著那一套老掉牙的說辭,然後打一下雞湯,宣誓教官們會盡心盡力的訓練。明明大家都知道這個流程,知道其實每年都是這些詞,大家在那個時候還是會被振奮精神。
軍訓的第一個下午,陰晴不定的天開心的舒開了雲,高傲的太陽露出了它嬌縱的一麵,麵帶著微笑,看著下麵累死累活軍訓的人們,有種不在乎學生死活的美。分配的教官在班主任的介紹下來到了班級。
“大家注意一下,這位是陸教官,你們之後一周由他管理,我說清楚了嗎?”說話的是許風的班主任——鍾老師。這位年紀不大的語文老師看著就讓人很放心。許風的爸媽看見這位老師時都笑得合不攏嘴。
“別緊張,我是你們之後的教官,我姓陸,你們叫我陸教官就好。我呢,沒啥要求,大家是第一次軍訓,我呢,也是第一次帶隊,沒啥經驗,但是肯定的不會讓大家太累的,隻要完成任務,大家就好好的享受軍訓,雖說如此,但是也請大家重視軍訓,不出意外,你們中的有些人,這輩子,也就能參加這一次軍訓了,我也是這個學校出去的,考不上大學,不當兵,軍訓從這次之後就與你們沒關係了,我呢,說話比較直白,不願意繞彎子,說一下紀律要求……”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一個嚴教官,一訓一下午。這個嚴教官是若晴她們班的,打油詩也是她們班上創作的。大家都在操場訓練,許風是知道若晴訓練一下午的,所以他晚飯的時候特意買了兩瓶電解質水,然後,下去操場的時候就看到了和夢辭書有說有笑的若晴,若晴旁邊的是晴梔,像個電燈泡一樣坐在旁邊。若晴的旁邊立著一瓶喝了一半的電解質水,晴梔也有,不過她正在喝。夢辭書和若晴的距離不算近,他們隔著一米左右,隻是在說話,然後夢辭書就從書包裏掏出來了一瓶和若晴一樣的水。許風看著手中的兩瓶水,默默的放回了包裏,走過了他們的旁邊。
“許風,下午累不累啊?”晴梔注意到了許風的到來,若晴看著像個被逮住偷吃零食的小孩子一樣,不知所措的看著許風,站了起來。
“嗯,還好。”說完,許風就離開了這裏。
“若晴,許風咋了?”晴梔看到他倆居然沒有對話,甚至許風都沒看若晴。“你還不知道他嗎?天生沉默寡言唄,我等下去找他玩,順便問問就知道了。”
“不對勁,相當不對勁。若晴,你讓我八卦八卦,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你和夢辭書聊天才不開心的。”
“不可能吧,我們又不是情侶,而且我和許風隻是朋友,他也沒說過喜歡我,我也沒有說喜歡他,他為啥吃醋,你腦子裏能不能少裝情情愛愛。再說了,我和夢辭書也沒啥啊,沒有逾矩的舉動,我和他甚至算不上朋友,別人好心送我水,我總不能收了禮然後沉默是金吧。我等下問問就行了,別八卦了。一天天的,你自己的事都還沒弄明白呢,你和陸以陌~什麼時候有進展啊?”
“我和他不可能有進展,你一天能不能別想著我和他,我和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