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森林霧蒙蒙的,血色的圓月高高掛在夜空上,月光灑向這處沉睡的森林,似乎給它蒙上了一層血紅的色彩。
這裏靜謐的可怕,古木參天,還隱藏在朦朧的薄霧之中,看著陰森恐怖,還時不時傳來幾聲鳥類淒涼的慘叫聲。
在女孩睜眼後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她眨了眨眼睛,躺在樹下,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是在腦海中蹦出了幾個經典的問題。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她好像睡了很久,身體因長時間一個動作而導致現在一動就全身酸痛無比。
“嘶——痛痛痛痛。”女孩一隻手攀著樹幹,另一隻手掌撐著濕潤的土地,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從腿部上傳來的陣陣痛楚,讓她的臉都扭曲了,扶著樹幹緩了好一會兒,還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腰部,這才視死如歸的邁出了一隻腿。
不出意外的。
她的腿抽筋了。
“嗷嗚!”女孩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指動作猙獰的像是馬上要抓死誰似的,掌心還帶有些許泥土。
“痛死了,痛死了,阿影,好痛啊!”她下意識的低聲吐槽了一句,但下一瞬,她又陷入了疑惑。
她為什麼要那樣說?
阿影又是誰?
一陣涼風吹過,茂密的草叢發出沙沙的聲響,女孩兒背靠著樹幹坐在樹下,用力的甩了甩頭。
將那些麻煩的思緒拋之腦後,她向來不喜歡多想。
因為想這些並不適合她。
等腿部的抽筋稍微緩解了一點後,女孩嚐試站起來走兩步,雖然腿還是有點麻,但總歸是能勉強走路了。
她瞧著周圍陰森恐怖,荒無人煙的鬼樣子,又抬頭看了看天上血紅的月亮,沉思了片刻,毅然決然的……
重新坐了下去。
腿還是有點麻,再休息一會吧。女孩這樣想著,眼睛微眯,伸手拔了一根草,丟進嘴裏嚼。
能活就活,不能活也不就是個死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女孩叼著草,毫無自覺的想著。
在隱秘之林的外圍。
迷霧繚繞,血月高照。任誰都不會不長眼睛踏入這片無人之地。
然而,凡事總有例外。
比如不是人的東西,總愛往林子裏麵走走。
一頭白發的中年男子,手中提著一盞閃著悠悠藍光的燈籠,一邊在前麵走著,一邊伸手誇張的打了個哈欠。
走在身後的黑袍男子原本在十分認真的看手中的畫像,然後抬頭想說什麼,但見狀,直接就是一巴掌呼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
“認真點兒!老喬!”黑袍男子白了一眼他,將畫卷收起,毫不留情的訓斥道“這可是村長交代的任務!你也不想完成不了,然後被押去鳳姐那吧?”
被叫做老喬的白發男人訕笑著,靠近勾住黑袍男子的肩道“怎麼可能!有啥事兒是咱倆解決不了的?不就是找人嘛!簡簡單單!”
“那你現在跟我說說,我們要找的人是男是女?”黑袍男子一臉不相信,冷聲打斷道。
他這一問,立馬讓老喬熄了火。
老喬尷尬的收回手,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
見他這樣,黑袍男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再次撐開了畫卷。
“我們都認識的,也就隻有你這個記性才不記得了。”他這樣說道。
這話勾起了老喬的好奇心,但當他的視線移到了畫卷上時,湛藍色的瞳孔猛的一縮。
這……
這……
這畫的也太醜了吧?
畫成這樣誰又能認得出來呀?